吕布第一个问题却是关乎耿祉身体,道:“子福的身体如何了,方才看脸色可是颇为憔悴?”
耿祉轻咳了一阵,本来略白的脸上涌出一阵不健康的潮红,苦笑道:“多劳温侯费心了,不过祉这病已经让人看过了,不碍事只要遵照医嘱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好了,如今这般只是因为过去几日被病痛折磨的难以安寝,睡眠不足而造成的。只是医嘱最近这些日子最好不要下榻甚至去外面吹风,所以方才祉才……”
这一番话,配合上他那满脸羞愧的表情,倒是很容易让人相信。
不过吕布和此时就站在他身后的良乐是什么人,哪里会这么容易就被糊弄过去,良乐就看着耿祉满脸的狐疑,显然是不甚相信。
但吕布哪怕心中有想法,这时的表情却没有露出丝毫怀疑,更似没有介意耿祉这样的无礼的样子,只是摆摆手道:“还是养病重要,这些礼节都是浮云,要知道耿度辽可是国之栋梁,若是为此而伤了身体,那到时候可是朝廷的损失,我吕奉先也会良心难安地。”
只是他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中透着明显的生疏与冷淡是个人都听得出来,甚至连对耿祉之前那表示亲切的称呼都变成了和良乐yiyàng的敬称,不yiyàng的是这是敬而远之的敬。
而他话中含义更令人听着感觉古怪,良乐一时间都有些弄不清楚吕布是什么意思,更别说是耿祉了,可他清楚的是这绝对与自己想要的效果完全不同,这让他顿时有些惶惶了。
他从吕布这番态度中感觉出了一些不yiyàng的意味,尤其是与自己所想完全相反的结果,要说他也是个心理敏感的人,所以哪怕吕布没有明显表现他也会感到异常,更何况如今这样明显的冷淡和疏离,还特意提到了所谓的朝廷,又不是不知道他与朝廷如今的关系,这样将自己推向另外一边的做法说白一点也就是在表达他对自己的不满。
耿祉的病倒是真地,可今日也的确是想要试探吕布一番,毕竟之前吕布经过曼柏县的时候没有来见他,后来也没有给他什么安排和指示,对于他这样心理敏感的人来说,难免会想到这其中是不是有另外的原因,更何况他没有真正认识过吕布,对他的了解也就仅限于之前吕布尚还在并州的时候的一些传闻,那时候的吕布说不定还真能够干得出卸磨杀驴这样的事情来,这种情况下难免会想多,所以才会有今日之举。
不过不管怎么说也好,刚才那一番确实是他无礼,但他还真没有想过要违逆吕布。
或许只能说他久在这塞外地区,没有经历过朝廷里的明争暗斗尔虞我诈,为人处事方面多少有些考虑不周全,但吕布的芥蒂已经表现得这么明显他自然能够看得出来,这种生疏拒人的态度实在是令他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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