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时节,万物复苏,处处呈现出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辽东汶县,一片祥和安宁。圈养了一整个冬天的马匹和牛羊,终于再度品尝到了鲜美的芳草,在草原上欢快的奔跑着。
田地里,深秋种下的农作物再次开始生长。在工厂和家中待久了的百姓们,也开始了新的生活。
村子里正忙着祭祀,村里的宣传队也忙活起了各类戏剧演出。
一艘艘海船满载着大量的流民,不断往返。无数新的村落如雨后春笋般建立起来,大清河两岸的村落几乎连成了片。
就在这岁月静好之际,一封情报加急传到了田泽手中。
“鲜卑进犯!”
众人落座后,田泽面色沉重的说道:“收到情报,鲜卑正在整顿兵马,准备再次进犯幽、并二州,而且声势极其浩大。”
“据说檀石槐身体抱恙,此次南下恐怕是他的最后一搏。”贾诩说道。
“檀石槐!”田泽低声呢喃,眼神中满是凝重之色。
檀石槐是鲜卑千年一遇的雄主,以非凡的气魄将大汉整个北境的胡人整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股堪比昔日匈奴的强大力量,麾下控弦之士数十万,成了大汉的劲敌。
好在他因早年征战频繁、暗伤太多,正值壮年便身患重病,否则以他的能力,鲸吞幽并二州都未尝不可能。
“檀石槐之子和连并非雄主,只要檀石槐身死,鲜卑的实力就会大幅削弱,慢慢必会分崩离析,那时就再无需担忧鲜卑的威胁了。”陈宫道。
“但如何抵抗此次进犯的鲜卑?还有乌桓。上次我们让乌桓吃了大亏,此次鲜卑来犯,乌桓肯定不会再相帮辽东,甚至可能会趁火打劫。”程昱担心道。
“主公,鲜卑来犯,主攻方向并非辽东,而且即便辽东受到侵袭,最着急的应该是辽东太守,我们不必过于急躁,等待消息便是。”陈宫说道。
檀石槐野心极大,将鲜卑分为东部鲜卑、中部鲜卑和西部鲜卑,从三个方向进犯幽并二州。
东部鲜卑一直以来的主要进攻方向都不是辽东,而是辽西。因为辽东有辽河阻拦,不利于骑兵作战。
而且一旦辽西被攻占,辽东四郡就会被切断与中原的联系,轻易便会被鲜卑收入囊中。
“但也不可不防。尤其是对辽东属国的乌桓方面,必须要高度警惕。”程昱说道。
毕竟乌桓被他们收拾了一顿,虽然己方是出于正当防卫,但苏仆延必然不会咽下这口气。
“整军、练兵,随时准备迎战。”田泽沉声说道。
“韩当!”
“在!”
“你率领五百水军在辽河沿岸附近驻扎巡视,多布斥候,一旦发现大批胡骑渡河,立刻出兵截击骚扰。如果胡骑已经渡河,截其后路、断其粮草。”
“诺!”
“徐荣、于禁!”
“在!”
“你们二人各自率领三百步卒,在辽河以东修建邬堡,抵御胡骑。”
“诺!”
“仲德,你负责协助,准备民夫和物资,尽快完成修建。同时在邬堡内囤积好充足的粮草和军械,确保能够支撑三个月以上。”
“诺!”
御敌于辽河附近,是田泽与众文武商议之后的决定。
此次与以往不同,敌人来袭的规模必定很大,田泽准备以防守为主,而非主动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