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文丑咬牙切齿,恨不得逆着败兵潮,去取了苏哲性命。
咬牙再三,他最后还是强忍下了怒火,拨马转身,跟着败兵潮一同逃跑。
后阵的袁谭,此刻也傻了眼。
看着败溃的己军,他失魂落魄,那眼神仿佛见了鬼一般,喃喃惊叫道:“这怎么可能,幽并铁骑天下无敌,怎么就这样被苏哲给击破了?”
他正惊愕不解时,文丑已飞马而来,大叫道:“苏贼有高顺的陷阵营,我们不是他对手,大公子,快撤退吧。”
陷阵营?
袁谭心头一震,蓦然间惊悟到什么,却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是中了苏哲的诡计。
人家根本就准备好了破你铁骑的杀手锏,就等着你主动迎击,自己来送死。
这一刻,袁谭有种被苏哲戏耍的羞辱感。
“该死,姓苏的,你让我在父亲面前失了面子,这笔账,我早晚要你加倍偿还!”
袁谭咬牙切齿,丢下了一番狠话后,还是不得不拨马转身,向北逃去。
苏哲怎么可能叫他轻易逃走,自然是挥军掩杀,一路穷追。
苏军追出五里之地,一路追到了延津城。
此刻,五千袁军步兵正围困延津城,眼见自家骑兵崩溃,跟着也望风而逃。
延津城中的守将李通,见苏哲援军杀来,斗志大盛,当即开城率三千守军杀了出来,内外夹击,又是杀的敌军血流成河。
日落之前,苏哲率军追到了离城不远的延津渡头。
此刻,残存的几千敌军步骑,正拥堵在渡头栈桥,争先恐后的抢着上船,巴巴的想要逃往北岸。
苏哲一声冷笑,长剑一指,喝道:“给我继续杀,一个不留!”
杀意未尽的苏军将士们,如虎狼一般卷入了渡头,染血的刀锋无情的斩向崩溃的敌人。
袁谭是万没有料到,他会有惨败的一天,所以渡头的船只,大部分都去往了北岸黎阳,准备运送袁绍的主力渡河。
谁想到,今日一场惨败,令他败逃回渡头,却痛苦的发现,现有的船只竟不够所有的败兵逃走。
袁谭也顾不得许多,自己上船之后,果断下令开船。
至于余下的士卒,也只能看他们自己的本事,看谁有命能幸运的抢上船,逃过一劫了。
一艘艘的船只驶离渡头,近四千敌军,幸运的逃入了黄河,却有近三千袁军不得上船,被抛弃在了岸滩。
苏军将士们肆意狂杀,直杀的三千袁军鬼哭狼嚎,血流成河,将沿岸的黄河之水都染成了腥红。
傍晚时分,杀戮终于结束。
一万袁军死伤过半,从延津城到渡头,留下了遍地的伏尸,数不清的军械旗鼓。
得胜的苏军将士们,挥舞着手中的战旗,大骂大叫,向着河上逃去的敌军耀武扬威。
战船上幸存的袁军,默默的看着岸上苏军的耀武扬威,一个个神情黯然,心有余悸,每个人的眼中,都涌动着恐惧二字。
那是对苏哲这个九奇之首的恐惧。
曾几何时,他们听闻了苏哲在中原的传奇事迹,皆心怀着狐疑,不相信苏哲有这么可怕。
今日,苏哲却用一场血腥的杀戮,在所有幸存的河北士卒心中,狠狠的刻下了“恐惧”二字。
船头的袁谭,看着岸边那一面面飞扬的“苏”字大旗,又恨又怒,咬牙欲碎。
文丑则没他那么愤怒,只怔怔出神,喃喃道:“这就是九奇之首,当世卧龙的实力么,看来主公终于遇到真正的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