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轻骑,三千步军,四千人组成的急袭军团,热血已然沸腾。
他知那王平实力不俗,凌统虽然夺门成功,却不可能支撑太久,他必须要抢在凌统被逼退前赶到。
鹰目远望,前方洞开的城门,血雾填满了城门,显示着一场残酷的厮杀在进行。
“凌统,干的好!”
苏哲心下大赞,目光看向张绣,大喝道:“率领你的骑兵队加速杀上去!”
张绣得令,拍马加速。
一千余大魏铁骑,挟着天崩地裂之势,从大部队之中冲出,仗着战马的速度优势,向着城门狂冲而去。
天崩地裂,声势浩荡。
终于,张绣一马当先,率先踏过了吊桥,大吼道:“凌公绩,让开路一条,让我的骑兵杀进去!”
此时的凌统,正在拼死而战,麾下六百将士被敌军斩杀大半,只余不到两百余人。
甚至是凌统本人,身上也中了两刀,血染征袍,还在拼死而战。
就在他眼看着就要撑不住时,蓦听身后响起张绣的厉喝,猛回头时,才惊喜的发现,自家的骑兵队已杀到。
“弟兄们,骑兵到了,快让开路来!”凌统激动的大吼一声。
苦战残存的两百魏军,如蒙大赦一般,纷纷向两边退开,让出了一条血路。
张绣呼啸如风,从趟开的血路踏过,身后上千魏军铁骑,滚滚如铁流一般灌入。
一马当先的张绣,手起枪落,将迎面的数名敌卒挑翻出去,战马更是将两名敌卒,直接摔飞出去。
紧接着,虎如羊群般的大魏铁骑,汹涌的灌入城门,将挡在前边的惊慌敌卒,如草芥一般撞成粉碎。
铁骑所向披靡,顷刻间便将汉军的阵形撞破,一路向着主街狂冲,立时将敌军从中撕成了两半。
眨眼间,堵在门前的数千汉军,便被冲的节节败溃,不但失了城门,还一路向西门方向撤退。
“我还嘲讽严颜愚蠢,没想到我也中了苏贼的奸计,这平都城若失,我如何回江州去向那位关少将军交待……”
王平想起了关平那张跟他父亲一样不近人情的臭脸,心中忌惮,只得一咬牙,大吼道:“不得后退,给我死战守城,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上万的汉军士卒,在王平的强压之下,勉强扼制住了败溃之势,沿着街道发起了决死反扑。
那又如何!
魏军骑兵的冲势虽然被止住,但后边大队的步军军团,已趁势跟进,灌入了平都城中。
苏哲也登上了平都东门,指挥着他的步军将军,向着顽抗的敌人,发起最猛烈的狂攻。
汉军数量虽多,却不及魏军这般精锐,意外的失了东门,更是精神倍受打击,此消彼涨之下,焉能抵挡魏军凌厉的攻势。
不多时,汉军便被杀的血流成河,重新又被压制了回去,一步步倒退向了西门。
王平却不甘心就此失了平都,喝斥士卒死战之时,舞动着手中战刀,将冲上来的魏军不知多少人辗碎。
东门城头上,苏哲居高临下,瞧见了狂杀的王平,不禁点头赞道:“都到了这个份上,竟然还没有崩溃,这个王平果然有几分将才,可以为我所用。”
说罢,他马鞭一指王平,向许褚道:“仲康看到那个王平没有,朕要你去活捉了他来见朕!”
许褚瞅了一眼,傲然道:“陛下稍等,臣这就去活捉了那厮。”
许褚领命而去,大步流星下了城头,翻身上马,拎起象鼻刀,向着乱军就冲了上去。
他纵马如风,如死神一般冲入敌丛,刀锋过处,一命不留,将阻挡的敌卒如蝼蚁般辗碎。
眨眼之间,许褚便拖着长长的血色尾尘,冲到了王平跟前,大吼道:“姓王的小子,你许爷在此,给我跪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