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闻言有些吃惊,眼前这个女子的来头可不小啊!急忙向糜贞施礼道:“原来是糜夫人,老身有礼了!”糜贞在身份上是官宦人家的家眷,社会地位要比徐母高得多,作为平民的徐母是要向糜贞行礼。
糜贞赶紧扶住徐母道:“老夫人不可,年长为尊,我身为后辈如何能当老夫人之礼?请坐吧,容我伺候老夫人用些饭食。”
各自谦让了几句之后坐下,徐母犹豫了一下问道:“糜夫人,为何要将老身自颖川接到这里?当日糜夫人所遣之人具言,老身只要随行而至就能见到我家庶儿,可是现在将老身留于船中却是何意?请恕老身多嘴过问一句,这是要去哪里?”
糜贞小心的反问道:“老夫人可知令郎徐元直今在何处?”
徐母缓缓的摇了摇头,轻轻的叹了口气道:“我那逆子自中平末年为好友报仇杀人远遁他乡之后就再无音讯,数年之前才托人转送家书一卷,具言在襄阳水镜先生门下求学,再往后就没了音讯。”
糜贞哦了一声,微微的点了点头,接着问道:“老夫人,你知道夷州吗?”
徐母道:“这几年来也颇有耳闻。据说夷州本是海外蛮夷之地,自令夫陆夷州抵夷州之后,穷数年之功建成一处富庶平和的宝地,再往后更上表朝庭,使夷州并入我大汉版图,稍振汉室声威。糜夫人,老身对陆夷州很是仰慕啊。”
听了徐母的话,糜贞在心里喊了声那就好,接下来便信口开河了:“老夫人,实不相瞒,令郎徐元直就在我家夫君帐下效力,官任夷州参议中郎。”
徐母眉头一扬,几分喜色流露在脸上:“此话当真?陆夷州真能不计我那逆子年少之过而加以重用?想陆夷州贤名流传四海,吾儿辅之,得其主矣……哦,老身明白了,听闻糜夫人常往柴桑行商,定是吾儿元直劳烦糜夫人接老身去夷州与他母子团聚吧?”
“正是,正是!只是方今刚刚入秋,西北季风未起,而且我这船队要经由秣陵出了海口才能直奔夷州,算下来至快都需要两月左右才能到达夷州。就请老夫人安心在这舱中暂居一段时日,但有何差遣只管对我明言便是。到是这舟船一路的颠簸会令老夫人受苦了。”
徐母喜道:“无妨无妨,我那逆子能投身贤主学有所用亦可算光耀门庭,老身就是死亦瞑目,吃些旅途劳顿之苦又算得了什么?且糜夫人对老身以礼相待,又华堂雅室锦衣玉食的,老身真是觉得愧不敢当啊。”
彼此客气了几句,糜贞告个罪先退出舱去,转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之后,糜贞从怀里摸出陆仁写给她的信,嘲弄一般的低声笑道:“义浩啊义浩,你只是想把徐庶给赚到夷州去,用得着备下这么多的计策吗?第一条不就轻松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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