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闻颜良有计,顿时精神一振,皆是竖起了耳朵,洗耳恭听。
“拿地图来。”颜良欣然一喝。
左右亲军,忙将诺大的地图铺陈开来,将之铺在帐中的空地上。
颜良索性赤足上阵,以剑作笔,在那地图的山川间指点江山。
“这阳平关乃天下第一险关,夏侯渊那厮又极是善守,想要凭强攻破关是万万不成,唯一的可行之策,就是诱敌分兵,出关一战,我军才好从中巧施奇策。”颜良指着地图道。
法正微微点头:“主公言之甚是,不过从近月以来的战事来看,夏侯渊宁肯徐晃等偏军被围,也不肯出兵相救,想来是笃定了心思死守阳平关,想要诱他分兵出战,只怕殊为不易。”
“哼,只要攻敌之必救,孤就不信夏侯渊还能一直当缩头乌龟。”颜良冷笑一声。
攻敌之必救?
庞统与法正对视一眼,眼眸中闪烁着几分狐疑,一时未解颜良言下之意。
“士元,孝直,你们看。”颜良手中之剑,往阳平关之东一指,“这阳平关的地势西矮而东高,如果从东面攻打的话,自然要比现在容易得多,咱们便可以从这一点上来做文章。”
庞统二人的目光,随着剑锋所指,扫向了阳平关之东,二人的眼眸中,渐渐泛起了几分领悟之色。
只是,颜良只是起了个引子,他二人片刻间又如何能参渗。
法正半信半疑道:“主公的意识,应该是想派一支兵马,沿山间小路,翻越崇山峻岭,然后再从东面攻打阳平关。可是无论是北面的秦岭,还是南面的米仓山,都险峻万分,就算有小道也极难行走,人就算能勉强走过去,攻城的器械也难以运过去,若无攻城之器,单凭人力,只怕依然无法破关。”
法正领悟颜良前面的意思,却未能尽解其意。
颜良诡秘一笑道:“谁说孤要从东面强攻了,孤的意思是,假从东攻,其实只是为诱夏侯渊出战而已。”
庞统沉吟不语,法正疑色愈重,二人依然无法领悟颜良的全盘计划。
关子已经卖够,颜良也不再拐弯抹角,决定向他们点明自己意图。
“尔等且看,这阳平关东南一侧,有一座名为定军山的山峰,此山乃南面米仓山小道通往南郑的必经之处,此山虽不如阳平关重要,但若占据此山,则东可威胁南郑,西可威胁阳平关侧后,亦是一处极重要的要害。”
二人的目光,刷的就集中了“定军山”三个字上,神色间涌动着几分惊异。
“孤先前曾派人沿小道去定军山查过,此地仅有不足千余曹军守备,我军若南渡沔水,经米仓山小道,出其不意的抢占定军山,必会对阳平关之敌造成极大的震慑,介时夏侯渊畏我军攻其之后,必会分兵前来争夺定军山,那时,岂非正是我军用计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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