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柏连忙说道:“是是是。大哥教训的是,小弟记下了。”看到杨柏知道错了,杨松的脸色这才松弛了下来,然后悠然的说道:“刘备何许人也?当初投效刘表,却逼得刘表暴病身亡,他刘备却乘机占据了南部荆州四郡,狼子野心可见一斑。现今又入川来勾搭刘璋,早晚必将益州据为己有,可笑刘璋昏庸暗弱,引狼入室犹然不知。若没有敖烈横插一脚,咱们把刘璋卖给刘备,倒也没什么,但是敖烈的到来,咱们却不能那么做了,咱们卖主,就是为了求荣,他刘备出的价钱,还远不足以让咱们卖掉张鲁的。东西两川虽有争斗,但却是唇亡齿寒之势,咱们要是贪图那点蝇头小利,把西川卖给了刘备,东川也就失去了依靠,敖烈若果真进兵东川,咱们势必死无葬身之地啊。”
杨柏听了杨松的解释之后,这才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是这样啊,那咱们以后该怎么办?”
杨松目光阴沉的看向天花板,低沉的说道:“奇货可居啊,咱们手里有宝贝,还怕卖不出好价钱吗?谁出的价钱高,咱们就把东西两川卖给谁。你去派人通知刘备,现在事情有变,敖烈已经驻扎到武威了,若想张鲁出兵西川,让刘备再送这个数过来,少一个子儿,这事绝无可能办成。”一边说着,杨松一边缓缓伸出了五根手指。
杨柏一愣,随即小声问道:“让刘备再送五百斤黄金?”杨松扭头怒视向杨柏,喝道:“五百斤黄金就能买走东西两川吗?你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是五千斤!告诉刘备,一口价,绝不还价!你这个蠢货!”
正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敖烈驻军武威郡的消息,同样传到了成都。刘璋连忙召集众臣,商议敖烈到底有何意图。在益州的官员中,不少人都有着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认为益州是天府之国,历来引人觊觎,凡是带兵来到益州的,不分青红皂白,一律被这些人认为是想要谋取益州。所以,相当一部分官员,对敖烈这位天子亲封的燕王,一点好感都没有,认为敖烈一定是来谋取益州的,奉劝刘璋不要放敖烈入川。
有固执的人,就一定会有变通的人,法正就在变通的行列中,他站出来对刘璋以及众将官说道:“主公,诸位。先前让刘备入川,某曾极力劝阻,最后刘备依然还是入川了,那个时候,可没听诸位说刘备入川是来谋取益州的啊,为何敖烈一来,诸位就如此的竭力反对呢?论名望,敖烈是汉室宗亲,是天子亲封的燕王,而刘备却已经被革除出宗亲行列;论实力,敖烈雄踞北方六州,现今又拿下了凉州,地盘何止是刘备的十倍:论品行,敖烈屡屡力挽狂澜于即倒,其心志日月可鉴;而刘备却趁刘景升病重之际,谋篡了荆州。这两人相比,孰高孰劣,一目了然,某实在不明白为何诸位对刘备推崇备至,却偏偏对敖烈,畏如蛇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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