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余架床弩发射,巨大的枪箭撕裂空气发出尖锐至极的呼啸声直朝西凉军军阵飞去!顷刻之间,枪箭撞上了厚实的盾幕,发出一片如击败革的大响!厚实的盾幕在对手床弩面前,竟然好像是纸糊的一般被一举击穿!血水飞扬起来,惨叫声响成一片,西凉步军军阵的盾牌手倒下了一大片,原本严谨的阵线顿时崩溃了!远远观战的马腾韩遂见此情景,禁不住流露出震惊之色,韩遂叫道:“怎么可能?!他们的床弩怎的威力如此强劲?!”其实也难怪他们如此震惊,因为这个时代的床弩还远远没有发展到宋朝时候的水平,威力并不是很大,很多时候只是作为弓弩手的补充而已。而刘闲军的床弩则是刘闲手下的工匠在刘闲的启发之下制造出的类似宋朝三弓床弩的强大武器,威力远远超过了这个时代的床弩!也正因为如此,原本在这个时代能有效对抗床弩的战术却完全失去了效果了。床弩阵的一轮齐射瞬间瓦解了西凉军的防御。这时,战鼓声轰鸣,吕布突然率领并州铁骑出现了!万马奔腾直朝西凉军步军军阵席卷而去!西凉军的步军素质以及配置远不及东方众诸侯的步军,盾牌防御线一被瓦解,整支军队就陷入了不知所措的境地之中。弓弩手慌忙放箭,打入骑兵洪流之中只是激起了些许涟漪而已!骑兵洪流撞入西凉军阵,犹如洪水涌入了高粱田,把西凉军官兵连片卷入滚滚的铁蹄之下!惨叫声惊呼声响成一片,西凉军阵脚大乱,纷纷倒奔下去!吕布率领骑兵一路掩杀,将西凉步军赶出了营寨,杀得他们尸横遍地四散奔逃!西凉骑兵见此情景,连忙冲上前阻击,双方战骑便在营寨附近展开了惨烈的厮杀!在这种千军万马的厮杀之中,个人的武艺便显得微不足道了,决定战争胜负的是整体的力量和意志。并州铁骑与西凉铁骑往来冲撞,刀兵碰撞,人马怒吼,战马栽倒在血泊之中,官兵被飞舞的刀枪打落尘埃!铁血锐兵鏖战不休,血染荒野尸横遍地!双方战骑鏖战一局不分胜负,各自退了下去,一场大战告一段落。马腾见急切间难以取胜,只好放弃速胜的念头,下令大军就地扎营与对手对峙,另想办法。在洛阳城远远观战的人们,见一场大战告一段落,人人情绪复杂。而何太后则是放下了心头的大石,一脸喜色地对旁边的亲信道:“卫将军当真不凡!本宫还以为他会战败,没想到他竟然能稍稍占据上风呢!”随即又面露忧愁之色,喃喃道:“只不知这一场大战究竟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实在是叫人心焦担忧啊!”就在刘闲与马腾韩遂鏖战于长安之时,王允已经到了龙门。他一到龙门便派人联络乌丸人和匈奴人,不久就有消息返回,令王允欣喜不已。视线回到刘闲军大营。此时夜幕已经降临,官兵将士,休息的休息,戒备的戒备,各司其职,有条不紊。整座军营非常安静,全不像对面西凉军营那么的喧嚣嘈杂。刘闲笑着对赵嫣然道:“子龙,你可真厉害!竟然能和西凉锦马超打成平手!”其他人也都面露赞叹之色,特别是张济等原西凉系统的将领。他们这些人,原本并不怎么看好赵嫣然,觉得此人太过俊秀像个女子,实在不像是猛将,然而近日这一场大战却令他们所有人改变了看法,对于赵嫣然都由衷地感到钦佩。赵嫣然面颊上泛起浅浅的红晕,有些嗔恼地看了刘闲一眼。刘闲看见他这样的模样,不由的一呆。其他人也都呆了呆,只觉得这位赵子龙眉宇之间怎么有那么几分妩媚动人的情态?不由的面面相觑。另一边,马腾站在高处眺望着霸陵之上的刘闲营寨,眉头微皱,面露思忖之色。韩遂、马超、马云禄来到马腾身后,抱拳道:“大哥。”马腾回头看了众人一眼,有些感慨地道:“我十五岁便已从军出生入死,几十年来经历了无数恶战,什么样的对手没有遇过?然而这刘闲却是令我感觉最头疼的一个!”扭头望向远处的营寨,喃喃道:“面对着他,就好像面对着一座幽深的深潭。那潭水之下究竟隐藏着什么,实在让人无法揣测!”众人也都深有同感。马超道:“父亲说的是。与这个刘闲对阵,让人很不自在!这家伙实在太狡猾了!谁能想到他竟然能够想出那样的连环之计来夺取了我们的粮草!”韩遂禁不住感慨道:“善出奇者,无穷于天地,不竭如江河!这刘闲用兵之奇诡狠辣,实在叫人畏惧!”马超道:“叔父倒也不必如此抬举刘闲!其用兵虽然厉害,然而决胜沙场还是要靠将士用命,一刀一枪地去拼杀!所以最终决定胜负的还是靠两军的意志和整体战斗力!”韩遂苦笑道:“贤侄所言极是。然而现在的问题是,刘闲的嫡系部队战力之强,只怕也只有贤侄的直属精锐才能与抗啊!”马超正准备说话,马腾抬起右手打断他们道:“好了,这些话就到此为止了。若是让官兵们听去了,凭白挫伤他们的士气!”韩遂朝马腾抱拳道:“大哥,小弟在想,我们是否该当放弃关中以保存实力?刘闲占据关中之后,定然会将注意力转向东边与群雄逐鹿中原。那个时候我们再伺机东进岂不更好?”马腾面露思忖之色。马超怒道:“胜负未分,我军也不占劣势,怎能将关中大好河山拱手送人?”马腾点了点头,道:“超儿所言极是。关中乃是王霸之地,就如此放弃实在太过可惜。现在还没到那个地步。”韩遂觉得也是,便不再相劝了。马腾问众人:“你们可有什么计谋打破眼前这样的僵局吗?须知我们时间不是太多。若是等刘闲的援军来到,我们的处境可就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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