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闲转过身来,问道:“有跑掉的吗?”赵云道:“发现的敌人全部被末将击杀,不过只怕难免有漏网之鱼。”刘闲稍作思忖,道:“为防敌人得到消息,我们不能停留,立刻传令下去,留下一千骑兵打扫现场,然后护送这里的女子返回河东去!其余骑兵立刻集结出发!”赵嫣然、赵云抱拳应诺,立刻奔了下去。刘闲走到陈子房和连边山面前,笑道:“两位,你们得和我们一道赶路,受得了吗?”两人只感到受宠若惊,连忙抱拳道:“能为主公效劳,乃是草民的荣幸。”不久之后,攻下了大城的汉军战骑便集结起来了,在刘闲赵嫣然和赵云的率领之下迅速北上。此时,皓月当空,荒野之上,马蹄隆隆,长长的队伍如同长龙一般游弋在这浩瀚的大地之上。大军兼程赶路,第二天中午时分,来到了一片沙漠的边缘地区。陈子房道:“主公,从这里进入沙漠,往西北方向走,一天之后就能穿过沙漠,抵达朔方,而往东北方向走,也差不多是一天之后穿过沙漠,抵达河阴。”刘闲点了点头,对赵云道:“子龙,河阴那边就交给你了,一旦成功,立刻沿河而上赶来与我汇合。”赵云抱拳应诺,立刻领着连边山,率领一万战骑朝东北方向奔去。刘闲扬声喊道:“出发!”赵嫣然率领陈子龙及一万骑兵跟着刘闲朝西北方向行去了。军队在沙漠中穿行,顾不上停下来休息,人人就在马背上吃喝打盹,人歇马不歇。为了保障这次奇袭的成功,每一名骑兵都配备了两匹战马,以便在路上换乘。刘闲和赵嫣然率领一万骑兵奔行到了第二天中午,抵达沙漠中的一处绿洲。此时烈阳当空,整个大地都仿佛火烧了起来似的,这是沙漠中一天最炎热的时辰。刘闲让大军在此休整两个时辰,等到太阳西斜,气温不那么火热之时,重新出发,继续北进。太阳落下了地平线,这时沙漠上刮起了一阵阵的大风,卷起尘沙,吹的官兵将士颇感寒冷,原本脱掉的裘衣,又纷纷裹上,以抵御寒凉。在这沙漠之中一天之间就仿佛经历了四季一般,身体差一点的人,肯定是吃不消的。大军在沙漠中连续行军,当黑夜最黑暗的时候,前方连绵的沙丘全都消失不见,马蹄从深深的沙地中出来,踏上了厚厚的草地。这时,风中裹挟着草木的清香吹打在每个人的脸上,令疲惫的官兵们都不由的精神为之一振。刘闲勒住马,问一直跟随在身旁的陈子龙:“是不是已经穿过了沙漠了?距离朔方还有多远?”陈子龙显得十分疲惫的样子,闻言之下连忙朝前方张望了一遍。朝刘闲抱拳道:“启禀主公,已经出了沙漠了。这里应该是沙漠边缘的子母泉附近,朔方在其西北方向二十余里外。从这里过去全是草甸树林,有许多牧民放牧。”刘闲看了看天色,道:“还有一个多时辰,天就要亮了。争取在天亮之前,对朔方发动突袭。”扬声道:“所有人下马,裹上马蹄!”官兵将士纷纷遵令而行,跳下战马,取出事先就准备好的厚棉布给战马四蹄都裹上了。做好了这些,大军重新启动,直朝二十余里外朔方城奔去。由于战马都裹着马蹄的缘故,因此一万骑兵奔跑之时的响动比之先前可要小得多了,距离稍微远一点就不至于引起特别的注意了。太阳终于露出了东方的地平线,黑暗就好像烈阳下的冰雪一般迅速瓦解下去,大地亮堂了起来。一队匈奴士兵奔到城门口,按照以往的惯例打开了城门。出来的早的,等候在城门内外的百姓立刻穿过城门,开始了他们一天的活动。这样的景象与以往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咦?那是什么?”一个哨兵突然指着远处道。旁边的哨兵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大群黑影背着刚刚升起的旭日直朝这边涌来。眯了眯眼睛,道:“是骑兵!这么快的骑兵,究竟是谁啊?好像不是大王的护帐亲兵?鲜卑人的精骑也没有这种速度吧?”几个哨兵倒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此时此刻能够出现在这里的骑兵,在他们的感觉中,就算不是己方的骑兵,那也是己方的盟友,自然没什么好担心的。片刻之后,对方奔得近了。这时一众哨兵猛然看清了对方的穿着打扮,全都一呆,随即面色大变,一人惊叫道:“不好了!是汉人!”就在这时,空中传来密集破空的风啸声,一众哨兵还没来得及采取措施就被飞来的一片箭雨射倒在地!城门附近的牧民和来自其他地方的百姓,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惊呆了,纷纷惊呼着四散奔逃。刘闲率领骑兵奔到城门前,一拥而入。这时,城中才响起急促的号角声。城中的匈奴军还没来得及集结,就被突如其来的汉军战骑冲了个七零八落溃不成军,根本就没能形成有效的抵抗。仅仅几柱香的功夫,这场突袭战斗竟然就结束了,右贤王的王庭落入了刘闲的手中。城中的匈奴贵族和匈奴百姓惊恐无措地看着这支突如其来占据了整座城池的汉军骑兵,简直怀疑他们是不是天兵下凡?想到自己可能遭遇的可怕命运,个个都惊骇异常,不知所措。然而刘闲此刻却没工夫理会他们这些没有战斗力的匈奴人,一占据城池之后就派出军队搜索仓库以及右贤王的踪迹。赵嫣然来到刘闲身旁,皱眉道;“主公,你觉不觉得这一战太过轻松了些?”刘闲皱眉点了点头。这时去搜索库房和右贤王的两个将官奔了回来,禀报道:“启禀主公,库房里只有很少的金银粮草。”另一人道;“我军没有在王帐中找到右贤王的踪迹,只抓住了几个右贤王封的所谓丞相。”刘闲喝道:“把人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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