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闲领着典韦回到府邸中,一路回到了给黄家人给他安排的那座院落之中。一进门,就看见黄月英坐在不远处的凉亭中静静地等待着她。此时月已西斜,淡淡的月光洒在黄月英的身上,仿佛给她披上了一件轻纱,衬托着她那绝美的容颜,让人禁不住怀疑是否月宫的嫦娥下凡来了?刘闲即便见惯了绝色,见此美景,依旧禁不住呆了一呆。黄月英发现刘闲回来了,脸上流露出好像妻子看到丈夫回来时的那种欣喜神情,站起身来,快步迎了上来。来到刘闲的面前,双眸柔情似水的看着刘闲,柔声道:“大哥!……”刘闲笑了笑,道:“这么晚了,你,还没休息啊?”黄月英横了刘闲一眼,嗔怪地道:“这都怪你啦!吟咏了那样一首绝美的诗歌,叫人家如何睡得着?”刘闲暗自惭愧,只觉得身边的这些女子若是不停地要求自己吟诗作对,那自己岂不是要把唐诗宋词都给盗窃过来了才成?想到这,禁不住苦笑着摇了摇头。黄月英见刘闲突然摇了摇头,心中不解,禁不住问道:“大哥为何摇头?”刘闲笑道:“没什么。”黄月英希冀地道:“大哥可以陪人家走一走吗?”刘闲点头笑道:“那有什么不可以的。”黄月英开心地一笑,走到前面,轻巧的转了一圈,此时此刻黄月英,俨然一个沉浸在幸福中的少女一般。两人从院落出来,来到后院的湖泊边,沿着鹅卵石小路漫步于月光下柳荫间。黄月英喜滋滋地道:“大哥送给我的诗歌,比之那《痴情冢》也毫不逊色了!”刘闲一呆,笑问道:“你也听过《痴情冢》了?”黄月英点了点头,捋了捋鬓角的秀发,道:“大哥或许还不知道,这《痴情冢》早已传遍荆州,可谓脍炙人口呢!”刘闲不禁想到了貂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触萦绕在心头,然而那种感触却又说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刘闲想到正事,道:“我明天一早就会以回乡接父母为由离开襄阳。……”黄月英点了点头,微笑道:“大哥对刘备说那番话时,我便已猜到了大哥的意图。大哥你们尽管离开,不用管我们,我们会在之后不久,以蔡邕学士邀请为由离开襄阳,前往洛阳。”刘闲点了点头,看向黄月英,有些歉意地道;“如此一来,你们黄家在襄阳的家业财产可就都没了。……“黄月英毫不在意地一笑,道:“不过就是些身外之物,又何须在意。”随即无限深情地看着刘闲,依偎进了刘闲的怀中,悠悠地道:“只是要和大哥分开一段时间了,便是想一想都让人分外难过呢!”刘闲心头一震,下意识地搂住了她的肩膀,心里有些乱,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第二天一大早,刘闲在见过了刘备之后,便领着手下众人从东城门离开了襄阳,之前带来的那些作为伪装的所有货物都留在了黄公府邸。黄月英亲自将刘闲一行人送出襄阳,送上埠头,目送刘闲他们乘船离去,只见两条大船渐渐远去,终于看不见了,黄月英才怀着惆怅的心情回到城中府邸。刘闲一行人乘坐两条租来的大船,沿着汉水南下,却在进入长江之前便离船登岸了。走陆路,绕过襄阳,这天天色将晚,一行人抵达了南阳城中,准备在此休息一晚之后,第二天赶路返回洛阳。……正当刘闲熟睡之时,突然响起的巨大喊声将刘闲惊醒了过来。刘闲听见外面传来的巨大喊声分明就是军队杀伐的声音,心中大感惊讶,立刻下了床榻,奔出了房间。典韦、甘宁、萧战三人正奔过来,看到刘闲,一起抱拳道:“大哥!”刘闲听见外面越来越惊人的厮杀声,皱眉问道:“外面怎么回事?”萧战抱拳道:“不清楚。不过看杀声传来的方向,似乎是有人在攻打城中太守府。”刘闲摸着下巴嘀咕道:“这是演得哪一出啊?谁会跑来攻打南阳?”随即对众人道:“所有人做好战斗准备!萧战,你亲自去查探情况,注意安全。”众人抱拳应诺,奔了下去。刘闲来到客栈前面,见到了吓得战战兢兢不知所措的掌柜的和几个店小二,问道:“掌柜的,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掌柜的咽了口口水,摇头道:“不,不知道。突然,突然就想起了可怕的杀声,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这时,客栈中的其他客人也都被惊动了,人人都显得不知所措惶恐不安的模样。城里的厮杀声足足响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渐渐归于寂静。夜晚恢复了寂静,可是被惊醒过来的城中百姓却依旧战战兢兢,根本无法重新入睡。第二天早上,出去打探消息的萧战终于回来了,朝刘闲抱拳道:“公子,是黄忠,率军攻破了南阳府,现在已经控制了整个城池了?”刘闲大感意外,嘀咕道:“黄忠攻打南阳府?这什么情况?黄忠不是刘备的部将吗?”萧战道:“黄忠已经贴出了告示,将刘备弑主的罪状全都公布了出来,并且宣布立刘琦幼子为荆州之主,号召荆州军民弃暗投明为主复仇!”刘闲恍然大悟,想到当日在客栈中见到黄忠时的情景,只觉得黄忠此刻的所作所为倒也并不出人意料。随即皱眉道:“黄忠搞出这么个事,刘备必然以最快的速度起兵来攻!他奶奶的!我们必须尽快离开才行!”萧战抱拳道:“可是如今四门已经关闭,没有黄忠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离开啊!”甘宁眉头一皱,叫骂道:“这下麻烦大了!大哥要是被困在这里,那可怎么得了?”典韦大声道:“打出去!”甘宁击掌赞道:“二哥说的是!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看向刘闲。刘闲笑骂道:“你们两个家伙不要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没必要那样干!”甘宁惊讶地问道:“难道大哥有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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