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洛阳,华灯璀璨,热闹喧嚣,仿佛永远都是欢歌笑语的不夜城。不过洛阳皇宫却是个例外,在一片喧嚣璀璨的氛围之中,皇宫就好像是寂寥的孤岛一般,透出一种日暮途穷的颓丧味道。董贵妃来到皇帝寝宫中,见皇帝正站在不远处的窗户前看着窗外,当即上前去。正准备行礼,却突然看见皇帝泪流满面无比悲伤的模样,心中大震,连忙问道:“陛下何故如此悲伤?”皇帝长叹一声,道:“寡人今日得知,刘闲竟然把我皇家别院拿来给那些低贱的工匠居住,先祖产业,却被贱民糟蹋,寡人真是愧对祖宗啊!”董贵妃安慰道:“陛下不必悲伤。只要他日能匡复帝室,则一切都会回归正常的!”皇帝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匡复帝室?谈何容易啊!如今连袁绍都死了,还有谁能替寡人分忧,匡扶我大汉江山啊?”董贵妃连忙道:“正要禀报陛下,家父不久前已经离开洛阳,联络刘皇叔去了。刘皇叔最近收复了西川,实力大增,定可为陛下分忧。”皇帝点了点头,道:“现在也只能靠他了!希望他莫要也令寡人失望才好!”董贵妃道:“陛下,夜已经深了,还是早些休息吧!龙体重要啊!”皇帝叹了口气,走到床榻边,在董贵妃的服侍之下,就寝了。早上,上将军府,陈宫一大早就来向刘闲禀报:“主公,昨日又从各地来了超过一千名造船工匠,都已经安置妥当了。”刘闲喜道:“好!这样一来,咱们这的造船工匠就由差不多一万五千人了吧?”陈宫抱拳道:“有一万五千两百七十三人。若加上一些工匠带来的家眷,总人数已然超过了两万。”刘闲站起身来,走到陈宫面前,问道:“这些工匠要打造出荆州水军那么多的舰船,大概需要多少时间?”陈宫想了想,抱拳道:“这方面属下不敢胡乱猜测。不过就算各方面都没有问题,应该也至少需要一两年的时间吧。”刘闲点了点头,道:“跟我预料的差不多,毕竟这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事情啊!”陈宫抱拳道:“主公,属下想提醒主公另一件事情。关于羌人。……”刘闲神情一动,点头道:“不错。他们之前可没少给我们制造麻烦,而且那个王允好像还在羌地。这始终是个隐患。”随即皱眉道:“我也想过以武力解决这个隐患,可问题是羌地所处地域都在穷山恶水之中,出兵非常困难,后勤保障更加艰难。如果只是这些问题也就罢了,最麻烦的还是他们所处位置太高,空气稀薄,我们的官兵骤然进入那样的地区,很难适应环境,不需要开战,我们自己就会病倒一大片。”陈宫不明白刘闲说的空气稀薄是什么意思,不过他早已经习惯了刘闲时不时蹦出来的新鲜词语,也就没放在心上,抱拳道:“主公所言极是!所以属下以为,对付羌人,该当以安抚分化策略为主。属下听说,羌人经过了之前的大败之后,其内部人心惶惶,许多人都有重新归顺朝廷的心愿。属下以为,可以趁此时机派遣得力官员出使羌人各部,一来安抚羌人,二来也可了解羌人内部的具体情况,也好为下一步的行动做准备。”刘闲点了点头,道:“就由公台挑选人员,然后派去羌地吧。”陈宫抱拳应诺。门口人影晃动,两个人朝门口看去,只见是黄月英快步进来了。黄月英直到刘闲面前,盈盈行礼道:“夫君!”刘闲没好气地道:“你可总算知道回家了!”黄月英一脸惶恐不知所措的模样。刘闲走上前,抬手捋了捋黄月英的秀发,微笑起来,柔声道:“月英,辛苦你了!”黄月英傻傻地看着刘闲,随即流露出感动无限的神情来,若非陈宫在场,她定会扑进夫君的怀中。陈宫见此光景,知道自己不合适呆下去了,朝刘闲抱拳道:“主公,属下告退了。”刘闲握住黄月英的纤手,对陈宫道:“你去忙吧。”陈宫躬身一拜,退出了书房。黄月英情不自禁地投入了刘闲的怀中,柔声叫道:“夫君!”刘闲搂着黄月英笑问道:“怎么了?”黄月英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刘闲一眼,随即兴冲冲地道:“夫君,你知道吗?我们已经建起了两座船台,已经开始铺设龙骨了!一个月之内定可造出两艘舰船来!”刘闲点儿点头,道:“有两座船台就可以了,暂时不必再建造了。”黄月英流露出不解的神情,随即恍然道:“夫君是打算先在这边造出舰船看一看,如果确实可以的话,便打算在汉中大量建造船台大量打造战舰,以便从汉水溯流而下进攻荆州乃至江东对吗?”刘闲笑着捏了捏黄月英那光洁的下巴,道:“知我者,夫人也!”黄月英霞飞双颊,神情格外柔媚。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情,连忙道:“夫君,我对火药的配方再次改进了,威力比之先前强了数倍了。”刘闲难以置信,问道:“真的?”黄月英见刘闲不信,不悦地皱了皱好看的琼鼻,没好气地道:“当然是真的!不仅如此,妾身现在还在试制夫君说过的那种火炮呢,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就能造出样品呢!”刘闲一把搂住黄月英,对着她的红唇来了一个响亮的吻,哈哈笑道:“月英,你可真是我的好宝贝啊!”黄月英一副羞喜交加的模样。新到洛阳的工匠,一部分被安排在皇家别院,另一部分则被安排在了别的地方居住,毕竟皇家别院空间有限,不可能安排下所有人。一个中年工匠,来了已经有好几天时间了,却一直没有被分派任务,这天看到有官员引领新工匠来到,禁不住上前询问:“大人,小人已经来了好几天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下船场做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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