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肖仁匆匆来到王允的府邸,见到了王允,连忙抱拳道:“司徒大人,小人刚刚得到消息,刘闲似乎并不打算严惩孙仁并且已经决定,明日一早把她送回江东去。”王允冷冷一笑,道:“果然如我所料。刘闲此人在对待女人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优柔寡断。”肖仁皱眉道:“我们本来是打算以此激怒刘闲,令刘闲一怒之下杀死孙仁从而令刘闲与孙坚反目成仇。可是刘闲这样干,孙坚虽然会觉得有些没面子,可是还不足以破坏他们现在的这种联盟关系吧?”王允好整以暇地笑道:“不用担心。我早有准备。孙仁离开洛阳之时就是她的死期。孙仁死在洛阳附近,刘闲便百口难辨,孙坚又岂会相信自己的女儿不是被刘闲所杀?”肖仁眼睛一亮,赞道:“司徒大人好计策啊!”王允正色道:“这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你立刻去联络这段时间秘密与我们联盟的人,叫他们调集人手今日就要出城准备!孙仁虽然是被刘闲休掉的,可是护送她的官兵应该也不会太少!我们必须倾尽全力,以期一击成功!”肖仁应诺一声,立刻下去了。当天,便有一队队商队模样的人物混在往来洛阳的繁忙的人流中离开了洛阳,抵达洛阳以东的芒山附近汇合,选择了一处隐蔽的地点,脱去了商队的伪装,人人换上黑衣劲装拿出兵器在附近埋伏下来。这是王允调动的力量,可说是几乎集结了洛阳所有反对刘闲的民间势力,总共有近千人,如果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之下发动突袭,孙仁只怕是劫数难逃啊!肖仁站在山上高处,眺望着东边,此时夕阳西下天地之间一片昏黄。近处的官道上行人如织,一座座村镇点缀在一望无际的良田之间,村镇中炊烟袅袅,孩童的欢闹声即便隔了这么远依旧能够隐隐约约听见。一个年轻人来到肖仁身边,对肖仁道:“大家都已经准备好了。不知道目标什么时候能够出现?”肖仁道:“恐怕得等一个晚上。护送孙仁的队伍明天早上才会离开洛阳。叫大家耐住性子,此事事关重大,可不要到了关键时候给我掉链子。”年轻人应了一声,奔了下去。时间在他们焦急的等待中缓慢的流逝着,终于,黑夜过去了,太阳从东方升起,大地渐渐亮堂起来,新的一天来临了。肖仁等人匆匆吃过了干粮,打起精神等候目标的出现。不久便有负责侦查的人赶回来兴冲冲地禀报道:“先生,孙仁的队伍不久前出了东城门朝这边过来了。”肖仁等人闻言,都是精神一震。肖仁急忙问道:“护送的官兵有多少人?”负责侦查的那人道:“只有大概两百人的样子。”肖仁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兴奋地道:“这可真是天助我也啊!刘闲怨恨孙仁,不派出足够的兵马护卫,这可给我们可乘之机了!”扭头对身边的两个年轻人道:“立刻传令下去,叫大家做好出击的准备。不要擅自行动,看我命令行事。”两个年轻人应了一声,奔了下去。肖仁等近千人埋伏在靠近官道的山林之中,都瞪大了眼睛注视着不远处那条人来人往的官道。终于,一支队伍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了,两辆不起眼的马车,由两百来个官兵护送着从洛阳方向不疾不徐地开了过来。肖仁眼睛一亮,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兴奋起来了。没过多久,那支队伍就来到了下方的官道之上。肖仁立刻大声喝道:“就是现在!动手!”埋伏在山林中的众黑衣人立刻呐喊着从两边冲出山林冲上官道。两百官兵骤然见此情景,竟然不敢交战,一哄而散了,把两辆马车留在了原地。肖仁他们的目标就是这两辆运载着孙仁的马车,因此并没有去管那些溃逃的官兵,而是立刻把那两辆马车团团包围了起来。官道上的行人商贾骤然看见这样的景象,还以为有山贼打劫,吓得纷纷躲避不敢靠近这一边,同时有人迅速朝洛阳城奔去,直奔到城门口,气喘吁吁地对守卫城门的校尉官叫道:“不,不好了!前面,前面红叶村附近的官道上,有,有山贼土匪打劫商旅呢!”校尉官吃了一惊,当即喝令手下的官兵戒备,同时派出一人往城中府衙报告去了。而城门附近的镇甸上,有土匪出现在附近打劫商旅的消息一下子就传开了,登时弄得人心惶惶,商旅百姓匆忙返家,整个镇甸都是一片鸡飞狗跳的混乱景象。只片刻的功夫,原本繁华喧嚣的镇甸就变得一片寂静了,弄得经过镇甸的商旅行人也惶恐不安,不敢多做停留,匆匆穿过镇甸往城中奔去。有人对此感到奇怪:“洛阳附近已经好几年没有听说有山贼土匪出现了,怎么突然又出现了山贼土匪?”穿着黑衣劲装蒙着脸的肖仁走到当头的那辆马车前,得意洋洋地笑道:“孙小姐,我们可在这里等候多时了!”马车内并没有人回答。肖仁大概是因为计划进行得十分顺利,心里太过得意,忍不住道:“实话告诉你吧。这一切都是我们谋划的。从肖鹏的出现与你相识,到你现在被刘闲休掉遣回江东。这一切都在我们的谋算之中。今日便是最后一步,杀了你,孙坚势必与刘闲反目成仇,这离间之计便大功告成了!你说这是不是妙不可言啊!……”一旁的一个年轻人忍不住上前打断肖仁道:“先生,这里是在官道之上,距离洛阳又这么近,还是赶紧完事吧!要是,要是刘闲的军队得到消息赶过来,我们的麻烦可就大了!”肖仁皱了皱眉头,显得有些不悦的样子,随即冷笑着对马车里道:“你可不要怪我们,要怪就怪你是刘闲的名义上的妻子。”随即把手一挥,喝道:“动手!一个不留!”众黑衣人呼喊起来,一拥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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