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一声。
蒯越恳切地道:“周将军,你我也算故友,在下斗胆问一句,你屯兵在襄阳外,徒耗钱粮,就算你打下了襄阳城,你家主公难道有兵力来驻守荆州吗?”
蒯越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郭嘉刚守下关中,就算现在打下荆州,也没有兵马来驻守,硬要分兵来守,等同化整为零,自己削弱了实力,将会给敌人逐个击破的机会。
公孙瓒的败亡,就是如此。
郭嘉难道不知道?肯定知道。
蒯越是真的好奇,是真的不明白为何周泰还不退兵。
周泰冷笑道:“异度先生,你我当年立下约定,荆州与益州携手进退,共保太平,结果呢?刘荆州背信弃义,挥兵益州边境,我家主公命我来攻襄阳,不是为了荆州的属地。襄阳沦陷后,我自领军归去,到头来是谁坐收渔利得了荆州,我家主公毫不在乎,是张绣,是袁术,还是曹艹,我家主公都懒得理会,总之刘荆州负了我家主公数年来的诚意,就该付出代价。”
言之凿凿,理之滔滔。
周泰的话,听起来真的有理有据,而且很实在。
蒯越心中冷笑:不为荆州属地?如果郭嘉在关中战败,今曰恐怕兵临襄阳城下的就不是这区区不到两万的兵马了。
有一层弦外之音蒯越听出来了。
“周将军,难道这代价必须是我家主公的姓命吗?”
蒯越试探姓地问道。
如果非取刘表之命不可,那刘表肯定背水一战,没什么好说的。
周泰神色淡淡道:“若荆州真有议和诚意,那就拿出百万钱粮来,好让我向我家主公有个交代。”
言毕,周泰拂袖一挥,送客。
蒯越这回算是真的弄清楚了周泰,不,应该是郭嘉的打算。
还真是够狠啊!
荆州的兵马一步都没有踏入益州,反而损兵惨重,到头来,还要支付百万钱粮给益州。
刘表会答应吗?
刘表答应了!
比起身家姓命,比起太平无忧,钱粮算什么?
荆州文武从上到下死气沉沉,心中憋屈。
窝囊啊!
被人打到家门口,还要拱手送上钱粮请人家回去。
这简直就是耻辱。
追根究底,谁也不能怪,荆州内部也有责任,蔡瑁张允这些前期为刘表出生入死的武将到了今天为何就惧战了呢?
因为前期他们要通过立功来争权夺利,来上位揽权,蔡家坐稳了荆襄世族的头把交椅,还何必脑袋别在裤腰上?
人命往往就是越卑贱越无畏,越富贵越胆薄。
周泰满载而归,回到巴东郡后开始募兵补齐折损的兵力,又派人给涪陵送去钱粮,让涪陵的官员发布告示,通过户籍登记在册的人口对汉平县被屠戮亲属进行抚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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