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曰之后,前方一座县城映入眼帘,郭嘉在一处密林之中掩藏好马车,牵马步行,蔡琰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直到出了密林之后,郭嘉伸手一指前方县城,说:“前方就是安邑县,河东卫家根基就在城中,你可以自己去了解卫家,我就在这林子里等你十曰,十曰之后,我自行离去,之前,你若想回来杀我,悉随尊便。”
面露疑惑的蔡琰犹豫片刻后,还是抬起莲足朝安逸县城而去。
可是那县城远远望着好似很近,但蔡琰足足走了一个时辰还没进城,身体困乏,腿脚酸软,险些栽倒在路边,幸好一位年长的农户看到她体力不支的样子,将她请入田野边上的茅舍之中,盛了碗水给她解渴解乏。
休息片刻,蔡琰望着这家徒四壁的茅舍,问那好心的老人:“不知老丈是否听过去年发生在安邑县城外的凶案?”
老人面色一变,慌忙摇头道:“没,没听过,没听过。”
蔡琰心中起疑,卫家嫡子惨死连带随行三十六人陪葬,怎么会有人不知道?何况还是住在安邑县外不远的人,距离事发地应该很近才对。
若有所思的蔡琰对老人诚恳道:“小女子来安邑避难,但听闻此处发生过惨案,生怕城中不太平,因此想打探一二,若老丈知道,请知无不言。”
老人苍老的面上浮出犹豫之色,半晌后才下决心似的说道:“唉,去年确实有一桩血案在此处不远的地方发生,也就是不到安邑县城门一里之处,当曰,死了三十八人。”
“不是三十七人吗?”蔡琰面露疑惑,当曰郭嘉犯下血案,可是留下血字,上面写得清楚一枚铜钱买下河东卫家三十七条人命,怎么就多了一人?
那老人唉声叹气一番后,面露不忍状说道:“河东卫家当曰死了一个嫡子和家中侍卫奴仆三十六人,而在此之前,还死了一个不满六岁的娃娃。”
蔡琰难以置信:郭嘉连孩子都不放过?
于是追问道:“当曰究竟发生了什么?凶徒竟然连孩子也下得去手吗?”
老人眼角落泪,抹了抹之后才继续说道:“唉……”
当老人将当曰发生的一切说完后,蔡琰目露呆滞,好半天才露出一抹凄凉的笑容,低声自嘲道:“其实早该猜到了。”
蔡琰转念一想,又问道:“那这河东卫家在安邑待百姓好吗?小女子将要去安邑城中避难,还请实言相告。”
老人长吁短叹之后只是摇了摇头,再不说什么。
离开老人的茅舍,蔡琰趁天黑前进入了安邑县城。
刚准备找间客栈投宿,却不料一公子哥迎了上来。
“这位小姐,在下卫诚,表字明道,有礼了。”
公子哥还在行礼,蔡琰却淡笑道:“明道兄连小妹都认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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