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陛下,老臣一心为了我大汉江山,一片赤诚之心呀!阉宦误国呀!阉宦误国呀!现在漠北乌桓叛乱,竟起刀兵。幽州牧刘虞仓皇应战,兵力不足,已经危矣!如此战报,张让这厮竟然私自扣下,贻误军情呀!陛下,此等祸国殃民之人,留之何用呀!?今日老臣便以死明志,陛下三思呀!”老大夫说完,猛然站起,一头撞向汉帝身旁的石凳上。
好一个性烈如火的谏议大夫,就这样撞死在了天子脚下……
一旁站着的张让一听到刘陶说自己私自藏了战报,心中咯噔一下子。回头瞅瞅赵忠,他看到赵忠相同眨了眨眼睛,又点了点头,便没有说话。
看到刘陶撞死,赵忠果然说道:“大胆刘陶,竟敢扰了陛下雅兴!来人,将这厮拖下去。”说着,他走到天子身前,弯腰扶住汉帝的胳膊,言道:“陛下,这厮惹了您的清静。我们还是回宫去吧!”
“也好也好!”汉帝果然是被刘陶这一下子给吓得不轻。
再说宫中侍卫将刘陶的尸体拖出宫去,丢给了宫外等候的刘陶家人。
刘陶手下的家人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家的老爷刚刚进宫这么一会儿就变成了这样。一个个都慌了神,慌慌张张的往家里赶去。
司徒陈稠也被王允说动,正要往宫中觐见,却看到了刘陶的家人啼啼哭哭的从旁路过。
他伸手拦住他们,问询发生了何事?
刘涛家人便将以往经过说了一遍。
陈稠听完,二话不说,直奔皇宫而去。
天子已经回到的文德殿。
听说陈稠求见,他便准了奏。
不多时,陈稠进来,跪拜天子之后,问道:“陛下,老臣斗胆问一下,大夫刘陶身犯何罪被处死于宫中?”
“哼!他辱骂寡人近侍,被朕责骂几句,竟然撞死在朕的御座之下!真是气煞我也!”这个时候汉灵帝已经缓了过来,不由得有些生气。
陈稠心中明白这是刘陶没有说服天子,不得不以死相谏呀!
想到这里,他说道:“陛下,难道他会平白无故辱骂诸位常侍不成?”
“他无中生有,诽谤朕身边的近侍!”
“不知他诽谤哪位常侍了?”
“阿父张让!”
“哎!这就是陛下的不是了!臣手中有中山相张纯的请战书,上面写的清楚:乌桓三部叛乱,幽州牧刘虞兵力不足,难以匹敌。而屡次求救战报皆被中常侍张让扣押,朝中无兵援救。故,张纯请为大将,领本部兵马救援!难道刘大夫所言不是此事?”陈稠这可就是抓住理了,开始进谏。
就在这时,张让、赵忠等人从天子背后走了出来,指着陈稠大骂:“陈稠老儿,你从哪里找来的这封书信,竟敢欺骗陛下。当今天下百姓安居、天下太平,何来乌桓叛乱一说?莫不是想假此蒙骗陛下,以换取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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