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彰见状言道:“叔父,某与你同去如何?”
对于曹操这个儿子,曹仁十分喜欢,也知道他甚有勇力,遂答应带他前去。
忽然城门大开,曹仁从城中冲出,列开阵势,来到陈兰面前。
“陈圆方,没想到你还活着!”曹仁讥讽道。
陈兰冷笑一声,反击道:“你没有死,我怎会放心而去呢?速速献出你的狗命,省得爷爷动手!”
“大言不惭!鹿死谁手尚未得知!”曹仁把大枪在掌中垫了垫,一副挑衅的样子瞅着陈兰。
“找打!”陈兰厉声大喝,拧枪便刺。
“来得好!”曹仁大叫一声,大枪向外一挑,磕开陈兰大枪,二马错蹬,让过陈兰。
拨马回头,曹仁便与陈兰战在一起。
果然如此,两人枪来枪往,战马连环,那是难分难解。
转眼七八十回合过去,两人都汗如雨下,出枪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许昌城上的夏侯渊对身旁的夏侯尚说道:“子孝想要赢下此战,恐非易事呀!真没想到陈圆方竟然如此厉害!”
“记得父亲曾对我说过关于他们的父亲陈缇对他们的评价,圆方难为兄,季方难为弟。看来那边那位也非善茬!”夏侯尚接言说道。
而对面观阵的陈纪紧张的盯着场上的变化,拿着大刀的双手早就满是汗水。
忽然在他身后出现一人,轻声言道:“将军有令,此战只许败,不许胜!将敌人引到东面的树林中!”
乍闻此声,陈纪回头观看,见是梁刚,便问道:“军师有安排?”
“不错!”梁刚看到场上二人已经力竭,遂对陈纪言道,“鸣金吧!圆方已经力竭,汝接他下来,诱敌径往那边!”
“好!”陈纪答应一声,遂使军士鸣金。
金声一响,陈兰、曹仁二人双双分开,各回各的兵阵。
陈兰回来一问,得知是宣威将军的安排,遂叮嘱陈纪小心。
陈纪绰马提刀来到阵上,被曹彰拦下。
可不要小看这个曹彰!
年纪轻轻,武艺非凡,他便是与夏侯敦对战,尚能战上五十余回合!可见其武力之高,不可限量呀!
陈纪与他大战三十余回合,心中便暗暗称奇:曹孟德竟有如此厉害的儿子,真是不可小窥呀!不过也好,假意败退,到了林中自然有人收拾你!
想罢多时,陈纪虚晃一刀,喊声不敌,拨马便逃。
曹彰正杀的起兴,哪里肯放他逃走?
好一个小英雄,纵马便追,还高声喊道:“老匹夫哪里去跑?”
陈纪回头冷笑道:“小娃娃,欺某力弱耶?待某休息过来再与你一战!”
闻听此言,曹彰气上心头,更是死死咬住不放!
见此情景,曹仁大惊,大声呼喊,哪知逆风,曹彰根本就听不见!
曹仁无奈,只好引兵追了下来。
见陈纪败了下来,陈兰、梁茂亦是引兵随他退去。
曹彰在后紧紧追赶……
看到他们如此,夏侯渊大惊,急忙对夏侯尚言道:“大事不好!那陈纪尚未显露败迹,分明就是诱敌之计!”
“这可如何是好?”
“汝速速前往兵营,点精兵五千,前去救援!我这便入宫去见程大人!”夏侯渊赶紧吩咐夏侯尚。
“好,叔父,我这便去!”夏侯尚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望着城外已经看不见影的曹彰、曹仁,夏侯渊喃喃的说道:“但愿子文不要有事呀!不然,我当如何向孟德交代呀!”
“父亲,他们不会有事的!”夏侯渊的次子夏侯霸在一旁劝说道。
“但愿吧!”夏侯渊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兄弟在此好生把守,为父这便进宫去见程大人!”
“是,父亲!”
皇宫之中,曹操的宠臣程昱正在献帝面前苦口婆心的劝说:“陛下,车骑将军已经造反了!马腾已经杀死了国舅董承,联合凉州四郡的兵马要迎接刘备入主天下呀!现在刘备的兵马已经到了城下,不日城池一破,陛下可就,可就……”
“哼,程卿,汝便不要白费心机了!皇叔的兵马是朕引来的,马腾四郡的兵马亦是朕引来的!曹丞相日日欺凌,你等为虎作伥,朕哪一日又睡的安宁?早在五年前,你们便暗中对朕用药,使得朕龙子难留?为何去年伏皇后又结珠胎?曹孟德日夜入宫,使得朕头上绿光灿烂,真以为朕好欺不成?”献帝厉声怒斥道。
见天子忽然态度强硬了起来,程昱冷冷一笑,不屑的说道:“陛下,汝之天下皆乃丞相之功,若非丞相一心向汉,又怎会容留你在此苟存?来人!将他拿下!”
随着他的一声喊叫,从宫外进来八名大汉,便要将献帝擒拿。
“哼!你等当我真的好欺?!”献帝忽然脸色一变,右手伸入龙袍,嘡啷一声拔出一柄缅刀,大喝一声:“暗卫何在,还不出来护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