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陶军大显神威,才杀得他们落荒而逃,惊魂未定,现在他们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陶商便又杀来,如何能不叫他们心惊胆战。
“陶商,竟然敢如此相逼——”
曹操却被激怒,拔剑大手,大喝道:“小贼,竟然敢如此藐视孤,孤要跟你决一死战。”
“司空,我军兵马虽多,却刚刚遭受大败,士气低落,敌军却士气正锐,现在这个时候,还当避其锋芒才是,万不可因怒行事,请司空千万冷静。”程昱急劝道。
曹操深通兵法,岂分不出形势强弱,又怎么会轻易意气用兵,适才也只是被愤怒,一时冲昏头脑而已,被程昱一劝,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强咽下一口气,曹操只能下令,全军严守大营,绝不可出战。
曹营上下,却弥漫着恐惧的气氛。
曹营众人无不沉陷于紧张之中,陶商却拨马扶剑,率领着他得胜的大军,昂首挺胸向着敌营逼近。
此役,杀降敌众近万余,还活捉曹氏宗族大将曹纯,他可谓是大获全胜。
陶商深及,经历了这一仗后,曹营至上而下,包括曹操在内,都已士气大挫,绝不敢再出战。
所以,他才敢以一万之军,就耀武扬威的向着拥有三万兵马的曹营逼近而来。
战旗飞舞如风,万余得胜的将士们,列阵如山,士气如虹的向着敌营逼近,于百步之外止步。
“陶”字大旗,东升旭日的照射下,何其的耀眼。
大旗下,陶商年轻的脸上,傲气如虹,冷笑着注视着敌营。
他仿佛能够看到,曹营上下,那一张张畏惧的脸,还有曹操那愤刀震惊的表情。
“樊哙,去吧。”陶商马鞭一扬,向樊哙使了个眼色。
樊哙应声而出,手提着大铁盾,单骑而出,直奔曹营跟前。
樊哙之名,早已威震天下,曹营上下皆知陶军中,有一员赤膀武将,使一柄杀猪刀,残暴无情,武力了得。
眼下樊哙单骑而出,一出现在他们面前,曹营士卒无不变色。
沿营的几万号人,竟被樊哙一人所慑,无不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就连曹操,此刻也一时茫然,不知樊哙何意,竟是忘了下令士卒放箭。
樊哙勒马止步于敌营前五十余步,扯起大嗓子,厉声吼道:“对面曹操听着,我家主公让老子告诉你,我主素来敬你,本不想跟你为敌,谁叫你无故入侵我徐土,我主才要给你点教训,你若识趣就趁早卷铺盖滚蛋,不然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樊哙嗓门极粗,这番话犹如闷雷般,回荡在两军之间,数万曹军无不清晰可闻。
曹操两眼中喷射着悲愤的火焰,几乎要夺眶而出。
“司空,陶贼竟敢如此相辱,请司空下令,全军尽出跟那小子决一死战!”怒不可遏的曹仁,愤怒的大叫道。
其实诸将,也皆被樊哙的话所激怒,纷纷激愤的叫战。
武将们皆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程昱却始终保持着冷静,暗自瞟向曹操,暗暗摇头,以示曹操不可冲动。
程昱当然知道,陶商这是在使激将法。
他更清楚眼下两军的士气对比,如是曹操被武将们的情绪所感染,一怒之下出战,正中陶商下怀,后果不堪设想。
曹操恨的是咬牙切齿,某一个瞬间,真恨不得出去跟陶商杀个你死我活。
无尽的愤恨中,曹操却终究还存有几分冷静,知道这是陶商在使激将法,诱他出战。
出战,正中陶商下怀,胜算无多。
不出战,就要被陶商公然羞辱,颜面大损。
曹操感觉自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