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和曹洪有四千精骑,陶贼就算出动骑兵,也不过两千余众,怎么可能被杀到全军覆沒。”关羽低吼道,一脸不信。
斥候便将曹洪如何冒进,被陶军引入圈套,被陶军重甲铁骑所破,曹洪又是如何被一个叫霍去病的陶将所杀经过,道将了出來。
刘备三兄弟听罢,已是面面相视,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半晌后,刘备才暗暗咬牙,慨叹道:“沒想到啊,陶贼手中还藏了这么一员善长骑战的武将,不光击败了张绣,连曹洪竟然也被一招击杀,这个小贼,到底还藏了多少底牌……”
刘备这边还慨叹时,关羽却沉声道:“大哥,骑兵一覆灭,不光濮阳是救不了,这场战争的形势,还会彻底的倒向陶贼那一边,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刘备沉吟不语,思绪飞转,权衡着利弊。
半晌后,刘备眼中迸射出决毅之色,冷冷道:“只怕曹贼已不是陶贼的对手,他对我们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也该是我们找个新的靠山的时候了。”
“大哥的意思是……”关羽已经到了七八分。
“改道北上,过河去。”刘备一声沉喝,毫不犹豫的打马扬鞭,向着北面而去。
……
数百里外,封丘城。
军府大堂中,曹操正负手踱步于堂中,焦黄的脸上,难抑不安。
左右的文武们都看得出來,曹操正为濮阳的安危担忧。
曹洪和张绣统帅的四千轻骑,离开封丘已有数天,时值如今,仍沒有捷报传來,这让曹操心中越发的开始不安。
尽管他对自己骑兵的实力很放心,但几次三番的败于陶商,已经让他心有余悸,难以再保持那种绝对的自信。
“司空不必担心,就算陶贼也派出了骑兵去濮阳,他的骑兵数量不过两千余人,且麾下也沒有什么善于统领骑兵之将,根本不是我们四千铁骑的对手,司空大可放宽心,静待捷报吧。”郭嘉笑着宽慰道。
曹操停下了脚步,微微点头,焦虑不安的情绪,稍稍得以平伏。
郭嘉说的沒错,在濮阳那种平坦的地形中,陶军无法设伏,无法施诈,纯以正面交锋,怎么算,两千骑骑兵都不可能是四千骑兵的对手。
何况,他还有张绣这等西凉骑将,骑战之能,远胜于任何一位陶商的武将。
“奉孝言之有理,是孤过虑了……”曹操轻吐一口气,自嘲的摇了摇头,向着主座走去。
就在他刚刚踏上台阶时,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亲兵匆匆而入。
“司空,北面急报,我军四千铁骑,被陶贼的两千骑兵杀的大败,连曹子廉将军也被敌将阵斩啦。”
轰隆隆。
一道惊雷,当头轰落。
刹那间,曹操身形晃了一晃,脸色苍白如纸,表情定格在了惊骇震恐的一瞬。
四千铁骑,竟然败了。
就连他的族弟曹洪,竟然也临阵被杀。
曹操身心剧震,一瞬间竟觉头脑一片空白,脚下站立不稳,竟是险些要从台阶上跌倒下去。
“司空。”许褚急上前一步,将曹操扶住。
勉强站稳的曹操,思绪翻滚如潮,蓦然间,他猛的惊悟,原來自己竟是中了陶商的诱敌之计。
兵围濮阳,并非是陶商的真正目的,陶商只把濮阳当作一个诱饵,诱使他派出自己的所有骑兵前去救援。
陶商的真正目的,在于全灭他的骑兵。
恍然大悟的曹操,目光刷的射向了郭嘉,眼神中尽是恼火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