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兰不提便罢,这般一提,陶商反而更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冲动,心头的欲念更如火而焚。
陶商血脉欲张,俨然若一匹脱僵的野马,迫不及待的要纵蹄狂奔,哈哈一笑后,他抖擞雄风,征伐狂起。
花木兰紧咬着红唇,面色潮红如火,只觉一阵阵又麻又酥的感觉,冲击着她寂寞已久的心房,那说不出的快活,竟似钻进了她身体的每一条骨头缝里,却说不出的通泰。
一道道海潮,狂拍向礁岸,一觉中,花木兰已是陷入了迷离,鼻间娇息吁吁。
她那藕似的臂儿,便如同那藤蔓一般,情不自禁的将陶商雄健的身躯紧紧的箍住,恨不得将陶商融入自己的身体似的。
陶商威武如雄狮,就感觉身体的最深处,仿佛有一股力量推动着什么,一点点的往上涌,带动着他巍巍的躯体在疯狂。
不知何时,花木兰已将盘起的头发放下,眼波如水,如一匹小野马一般,在肆意的奔腾,那乌黑亮丽的头发,如瀑布似的甩來甩去,说不出的狂野。
更烈,几近疯狂。
红烛映照下,花木兰愈加妩媚媚,她紧紧咬着红唇,不敢放声喘息,只恐惊动了外面那些喝酒吃肉的武夫们。
不知翻云覆雨多久,花木兰只觉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这种感觉霎时间烧得她几乎意乱神迷,那成熟的身段,更是疯狂的耸动起來。
终于,花木兰颤抖着绷直了身子,犹如全身的骨头被瞬间抽走,软软无力的趴在了陶商浸满汗水的雄膛上。
此时的她,已是筋疲力尽,只余下粗重的喘息,慵慵懒懒中竟带着几丝哭腔。
陶商不想这花木兰竟如此风情万种,只被她激得也登临云端。
云收雨歇的二人,相拥在一起,回味着那一瞬间的惊心动魄。
……
许都以北。
大道之上,数千曹军士卒,正匆匆忙忙的向着南面争奔。
一面面残破的“曹”字大旗,在风中苍凉的飞舞。
身裹红袍的曹操,在许褚典韦等亲军的保护下,匆匆向南而行。
跟随在左右的,还有李典、乐进、夏侯渊等诸将,以及大病不醒,躺在担架上的郭喜,还神色灰暗的谋士程昱。
这些人,都是曹操在跟陶商交手中,幸存下來的文武,如今便要撤往许都,进行最后的坚守。
奔行之中,曹操回望北方,眼神中燃烧着丝丝的不甘和阴恨。
前方尘土飞扬,一队兵马匆匆而來,斥候來报,言是尚书令荀彧从许都赶來迎接。
听得荀彧到了,曹操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整个人灰暗的心情,立刻明亮起來,急是催马上前相见。
当曹操看到那一身儒雅,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运筹帷幄气势的首席谋士时,焦黄的脸上,欣慰之余,又流露出几分惭愧。
“孤输给了那陶商,文若,你一定很失望吧。”曹操苦笑道。
荀彧却淡淡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当年司空被吕布袭了兖州,只余下三座城池,也不见司空灰心丧气,如今我们只是丢了大半个兖州而已,司空又何必如此。”
他言语轻描淡写,仿佛丝毫不为己方阵营,眼下所面临的困境而担忧。
荀彧的沉稳,让曹操渐渐重燃起了勇气,便道:“如今陈留已失,陶贼早晚要兵进许都,文若有何对策。”
“陶贼虽胜,但我们还有许都这座坚城,粮草充足,足可以一守,彧以为,我们在坚守许都的同时,还要做好两手准备。”荀彧洋洋洒洒道。
两手准备。
曹操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
荀彧便目光看向西面,抬手遥指,“为今之计,司空当派人前往长安,加紧经营关中,万一许都坚守不利,必要紧刻,司空可护着天子再次迁都长安,仿效当年之秦国,待时机成熟,再举兵出关,必可一举收复中原。”
再迁关中。
左右众文武,听得荀彧这番高论,神色皆是为之一振。
曹操脸上也掠过一丝兴奋,却又道:“关中为董卓祸害,如今已是残破,且马韩等西凉诸侯林立,这些人名义上归附朝廷,实际上却并未真心归顺,想要西迁关中,只怕沒那么容易啊。”
“司空握有天子这张大义旗帜,名正言顺的迁都长安,料想西凉诸侯们也不敢公开对抗,只要咱们能顺利的进入长安,在关中站稳脚跟,凭司空的睿智,到时软硬兼施,还怕镇服不了形同散沙的西凉诸侯么。”
荀彧却自信十足。
“只要司空能坐稳关中,凭着关中四塞之固,无论是陶贼,还是袁绍夺下中原,都足以抵挡其兵锋。到时只要咱们能恢复元气,待中原有变,再挥师东进,中原必复,汉室必兴。”
听罢荀彧一席话,曹操脸上的忧虑已烟销云散,那熄灭的斗志,又重新燃起。
思索片刻,曹操不敢犹豫,当即派了董昭、钟繇,以及心腹谋士程昱,还在宗族大将夏侯渊,以天子的名义前往长安,为万不得已的西迁,提前做准备。
曹操本人,则会合荀彧,继续退往许都,加固城池,收拢败兵,征募兵马,摆出坚守许都之势。
毕竟,中原才是曹操的根本,不到万不得已,曹操又岂会放弃,轻易的退往关中。
再次回望北面时,曹操的目光中,已透射出强烈的自信,冷哼道:“陶贼,不到最后一刻,孤绝不会把中原拱手让给你,有胆的话,就來进攻许都吧,孤必叫你折戟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