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力上面,陶商并不占有优势。
况且,就算最后能击退刘表,他自己也会损失不少兵马,陶商还要留着兵马,跟袁绍这样最强大的敌人决战,自不愿把过多的精锐士兵,损失在与刘表的交锋之上。
这一战,不仅在于如何速破刘表,还在于如何能最少的兵马损失,实现战略目的。
陈平乃绝顶智谋之士,陶商所顾忌之事,陈平岂能沒有想到。
“既然酒鬼你已猜出我的顾忌,必然已经想到了破解之策,就别关子了,快说吧。”陶商催促道。
陈平再饮一杯酒,眼眸中掠起一丝诡诈,“平这里已想到两步计策,速退刘表,不过,却要先以退为进。”
“怎么个以退为进,”
“弃宛城。”
……
陶商撤兵了。
次日,他便挟裹着天子皇后,还有在乱军在幸存的文武百官,弃却了宛城,一路向北撤去,摆出一副将弃南阳,撤还许都之势。
刘表兵不血刃就夺下了宛城,终于实现了他此前的战略目标。
然此一时彼一时,中原形势剧变,已容不得刘表满足于夺回宛城,据有南阳据保荆襄一隅。
为了夺回天子,进据中原,刘表当然不会坐看陶商挟着天子安然退回许都。
攻取宛城的当天,刘表便马不停蹄,以蔡瑁开路,率领三万七千之众,一路穷追陶商。
五日后,淯水南岸。
黄昏时分,斜风袭卷,天地一片苍凉。
陶商驻马横刀,鹰一般的眼睛,冷冷的射向南面大道方向。
“陶”字大旗猎猎飞舞,大旗之下,却只不过万余兵马。
陶商已分出一万兵马,保护天子一行渡过淯水,先行退往叶县,他自己则率一万兵马,摆出一副殿后之势。
这万余兵马,面对着近四万的荆州追兵,显得单薄了些。
远方处,一条粗长的黑线从地平线下升起,无穷无尽的旗帜,如云帆般,从地平线下升起。
很快,陶商就看清了那支军队的全貌。
一道横亘数百丈的庞大军阵,密密麻麻的人头和翻飞的旗帜,如乌云般遮天蔽日般。
最前方,一面“蔡”字的大旗,耀武扬威的飘扬。
敌阵渐近。
陶商凝目细细扫去,却见排在军阵最前方的是数千盾手,所举的大盾共有三层,外蒙牛皮,中间为木,最内层还裹着一层铁皮,很显然,这样坚厚的大盾,是连陶商最强大的车,都无法洞穿的坚盾。
布列于大盾手之后,乃是如森林般的长戟士,每一名士卒都扛着两丈多长的大戟,足以将冲击而至的重骑兵贯穿。
军阵的左右两翼,则分布着千余轻骑兵,以防止轻骑冲击侧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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