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向大王求援,以我军现在的军心士气,如何能守住江州?”李严针锋相对道。
张任冷哼一声,傲然道:“陶贼纵然小胜一场又如何,只要有我张任在,陶贼休想踏入江州半步。”
面对张任的自负,李严却冷冷一笑,阴阳怪气道:“先前张将也说只要有你出马,必可大破陶贼,结果却成了现在这副烂摊子,我劝张将军还是不要太过自信的好。”
李严此言,讽刺之意已相当明显。
“李严,你——”张任气到虎目怒睁,拍案而起,抬手怒指向李严。
李严却是不以为然,闲坐在那里,对于张任的恼火,视而不见。
张任连吸了几口气,强行压下怒火,拂袖喝道:“本将乃大王亲封的江州都督,乃全军统帅,本将决定不向大王求援,凭手头兵力坚守江州,李严,莫非你敢抗命不成!”
张任拿出了官职来压人,李严心中不爽,却也不可奈何,只得不情愿的一拱手,“李将军乃全军统帅,自然是你说了算,严岂敢说什么,李将军想怎样,就怎样便是。”
终于压服了李严,张任这才稍稍出了口气,遂是安排了一番防守任务,方才结束了这场不太愉快的军议。
……
砰!
李严一回到自己的住所,就将头盔狠狠的摔在了案几上,一屁股气呼呼的坐了下来,喝令左右亲军把酒拿来。
亲军们皆吓了一跳,大气也不敢喘一口气,赶紧把美酒奉上,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张任,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仗着是主帅就敢压我一头,哼,我现在就写一道密封向大王告你一状,我看你还能在我面前作威作福多久……”
李严一口酒饮尽,发泄了一顿怒火之后,心中已有了主意,当即又令要兵将笔墨拿来。
片刻间,李严便修书一封,令亲兵连夜出城,前往朱提去密报给法正,叫法正利用张任之败作文章,最好能煽动蜀王撤了张任这都督之职,由他来掌控江州军权。
打发走了信使,李严这才怒火稍息,便痛快的喝起了酒。
十几杯酒下肚之后,正当李严喝到半醉之时,帐外亲兵突然间匆匆而入,言是孟达将军已经归城,正在外面急着见他。
“孟达,他不是被陶贼给俘虏了么?他怎么可能回来?”李严虽然微醉,脑子却还清楚着,不相信士卒的禀报。
话音未落,一人便不经他的通传,掀开帐帘直接就闯了进来。
李严一抬起头,当他认出那进来之人是谁是,刹那间僵怔在了原地,手中那一杯酒也咣铛落地。
那闯入者,那站在原前之人,竟然真是孟过。
“孟子度,你不是被陶贼给……怎么会……你到底是怎么……”李严是又惊又喜,一时间竟不知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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