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也着实吃了一惊,手里握着张出尘的酥手,惊奇的看向张飞,“翼德,你这是何意?”
“陛下英明睿智,何其聪明,难道还不懂臣的意思吗?”张飞喘着气反问道。
陶商先是一怔,低头看看手中的酥手,抬头再瞧瞧那只酥手的主人,那张红晕娇羞,面红耳赤的脸蛋,陡然间省悟。
赶情张飞的临终“遗言”,就是要把他的女儿许配给自己,让他纳红拂为妃啊。
这可是正中下怀啊……
红拂的身上,可是有着“速愈”这样的神级天赋,拥有了这个天赋,就可以在短时间内愈合伤口,虽然不能长生不老,但也在特定的时间里,拥有了“不死之身”。
这等神一样的天赋,陶商自然是志在必得,当初收降红拂之后,他就在酝酿着,如何能彻底的征服了红拂的心,令她甘心情愿的嫁给自己。
只是红拂新降未久,跟自己还没有足够的时间相处,陶商就琢磨着在这一仗之后,用什么合理的借口,把红拂常留在自己的身边,以培养两人的感情。
却没想到,他这里刚刚瞌睡,张飞就及时的送来了枕头,竟然临终托孤,要把女儿嫁给自己。
这简直是天上掉下个大馅饼啊!
“没问题,你的女儿朕收下了!”陶商张口就想这样回答,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人家张飞可是快“咽气”了,是在临终托负,自己这么痛痛快快,兴高采烈的答应了,似乎有些不按套路出牌,给人一种他还巴不得张飞赶紧上路,好把他的女儿拒为己有的错觉。
思绪一转,陶商只得强压下了那份欣赏,剑眉紧皱,做出吃惊之状,一时间犹豫不决。
张飞见陶商不点头,还以为他不愿意,当场就急的大咳起来,喘着气求道:“陛下,这是臣唯一的心意,恳请陛下看在臣是一个将死之人的份上,一定要恩准臣的请求啊,陛下啊——”
陶商看看张飞,又看看红拂,不知该怎么回答。
张飞在那里求个不停,那副急切的样子,就好像陶商不答应的话,他在九泉之下也难以瞑目的样子。
跪伏在旁的红拂,既是羞涩,又是难过,看着父亲为自己苦苦哀求的样子,心里极不是滋味。
犹豫再三,扭捏再三之下,红拂一咬牙,红着脸跪在了陶商跟前,羞红着脸恳求道:“红拂虽然相貌丑陋,却愿为陛下做牛做马,伺候侍奉陛下,还望陛下应允父帅之请,好让他安心。”
这一幕,令陶商惊奇到无话可说。
堂堂猛张飞的女儿,将门虎女,如今竟然跪在自己面前,巴巴的恳求自己纳她为妃!
那种成就感,那种征服感,岂是用语言所能形容的。
“这对父女还真是贴心,我这里想睡了,当老子的赶紧给我送枕头,做女儿的直接就要求着来暖床,这我还若假装扭捏的话,那岂非跟大耳贼一样虚伪了……”
念及于此,陶商再没有半点做作,忙是伸手把红拂扶了起来,感慨道:“张小姐你真是太谦虚了,如果你长的丑陋的话,这世上就没有哪个女人敢自称美人了,能得你这样的红颜知己,是朕的福气,朕答应令尊所请便是。”
“多谢陛睛。”红拂长松了一口气,盈盈下拜,被陶商那么一盛大赞容貌,嘴角不由泛起一丝暗喜。
不过一想到父亲生命垂危,红拂心头那一丝喜色便烟销云散,转眼脸上又蒙上了一层阴影。
榻上的张飞,眼见陶商答应,却高兴到回光返照,差点又要挣扎着从榻上爬起来谢陶商,却被陶商好容易按下。
“红拂有了着落,臣也能安心的去了。”张飞躺在那里叹息着,一副心愿已了,准备随时咽气的样子。
正当这时,帐帘掀起,扁鹊拎着他的药箱匆匆入内。
陶商便拉着红拂退到帐外,只叫扁鹊专心的给张飞治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转眼半个时辰已过,却仍不见里边有什么动静。
陶商负手而立,神态淡定的站在外面,仰观天斗星色,仿佛根本不把张飞的伤放在心上。
红拂却急的来回踱步,焦虑的什么似的,好像生怕张飞随时一命呜呼。
“张小姐不必太过担心,扁鹊乃我大魏第一神医,朕敢保证令尊绝对没错。”陶商宽慰她道。
“真的吗,可是父帅他伤的那么重?真的能治好吗?”红拂半信半疑,显然身为汉国人,她并没见识过扁鹊的医术之神奇。
话音未落,扁鹊已从帐中走了出来,拱手道:“禀陛下,张将军的伤确实颇重,不过经过臣的一番努力,总算是保住了性命,只是还需要三五个月静养,方才能完全康复。”
“真的,父亲真的还能活?”红拂惊喜激动万分,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扁鹊自信的一笑,向她点了点头。
陶商也笑道:“怎么样,朕没有说错吧,有我大魏第一神医在,你父亲绝对死不了。”
“谢谢陛下,真是太谢谢陛下了!”红拂欣喜若狂之下,一下子跳了起来,搂住了陶商的脖子,抱着他的脸就狠狠的亲了一口。
(新年之前,燕子总算又赶出了一章,再次祝大家新年快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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