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征袍的大魏将士们,欣慰兴奋,山呼万岁之声震碎天地。
陶商提着染血的青龙刀,坐胯着赤兔神驹,挟着活捉刘备的痛快喜悦,昂扬长归营。
十万大魏将士们,也是高奏凯歌,高高兴兴的踏着遍野的血路,归往大营。
潘县城头。
石敬塘和司马懿望着魏军徐徐退去,二人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对视一眼后,皆是如释重负般的暗松了一口气。
“刘备终于死了吗?”石敬塘望向了司马懿,表情看起来仍有几分担忧。
司马懿却自信的一声冷哼:“就算他没有死在乱军中,也必为陶贼所擒,以陶贼跟他的仇恨,刘备必死无疑。”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石敬塘长吐一口气。
就在这时,东门方向,两骑人马飞奔而来,直抵护城壕前,大叫着打开城门,放他们入内。
石敬塘二人俯视一瞄,认出二人竟然是吕布和那高长恭。
他二人竟然没有跟着刘备?
石敬塘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遂是一脸猜疑,高声喝问道:“吕布,高长恭,你们两个想怎样?”
吕布冷冷道:“你难道眼瞎了吗,我们当然是前来归顺耶律大单于。”
石敬塘一愣,神色愈加狐疑,不由看向了司马懿,征询其意见。
司马懿眼珠子转了几转,嘴角钩起一抹自信的冷笑,拂手道:“这两人皆非刘备心腹,生死时刻不愿意陪着刘备去殉葬也在情理之中,打开城门,放他们进来吧。”
石敬塘这才放松了戒心,喝令打开城门,放下吊桥。
城外那二人这才踏过吊桥,徐徐步入了城中,而为了表示对他二人的重视,司马懿和石敬塘也亲自下城去迎接。
“吕将军,你是怎么想通的,竟然也想归顺耶律大单于。”石敬塘一上来就问道。
吕布面无表情,冷冷道:“当初我投奔刘备,只为给我义父袁本初报仇雪恨,如今刘备灭亡已成定局,为了继续给义父报仇,我当然只能前来投奔耶律大单于。”
吕布再次把袁绍搬出来做挡箭牌,因为他知道,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让所有人都放心,才能让所有人都继续以为,他还是那个失去记忆,只会傻乎乎的记得给袁绍报仇的“傻吕布”。
果然,这个理由一出,石敬塘脸上残存的丁点疑色,顿时烟销云散,呵呵笑道:“吕将军心心念念为你义父报仇,孝心真是令我等佩服感动啊。”
“高将军,你呢?你又是为何要背叛刘备?”司马懿笑眯眯的看向了高长恭。
高长恭没有正面回答,却反问道:“不知仲达先生和石将军,你二人又为何要背弃刘备,投奔耶律阿保机。”
那二人神色一震,石敬塘一时语滞,不知该怎么回答。
司马懿却只顿了一下,便大义凛然的答道:“刘备无能,致使我神州6沉,华夏沦陷于陶商这个残**贼之手,我等自然是不忍民天下苍生被陶贼压迫荼毒,所以才要归顺于耶律阿保机这位雄主,借鲜卑铁骑的力量,除掉陶贼,救黎民百姓于水火。”
司马懿一番慷慨陈词,说的跟真的是的,连石敬塘自己听着都信了,连连点头,一种使命感油然而生,仿佛自己真是这么想的。
高长恭却没有动容,待司马懿长篇大论之后,只淡淡道:“既然如此,我高长恭归顺耶律大单于的理由,自然跟仲达先生一样。”
司马懿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赞叹道:“高将军果然是个聪明人,果然是个聪明人啊。”
高长恭遂也哈哈大笑起来。
石敬塘还没听明白那二人的言外之意,未兔显的自己尴尬,忙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中,一名小校飞奔而来,惊慌叫道:“禀石将军,我们搜遍了行宫,都不见刘禅那小子的踪迹,连那魏忠贤也一并消失,不知逃到了哪里。”
笑声嘎然而止。
石敬塘脸色立变,喝骂道:“你们怎么这般无用,连一个黄毛小子和一个阉人都看不住,废物!统统是废物!”
那士卒吓到慌了神,忙是跪伏在地,战战兢兢的求饶。
“敬塘息怒。”司马懿却一扬手,压住了他的怒气,不屑道:“刘禅不过是乳嗅未干的小子,有刘备在他是汉国太子,如今刘备完了,他就连屁都不是,就算魏忠贤带着他逃了出去,也掀不起什么风波,那些汉国余部们,没人会把他当回事,我们无需在意。”
石敬塘这才松了一口气,按下了怒火。
正这时,又有士卒来报,言是耶律阿保机已经率领着鲜卑铁骑,接近了潘县南门。
司马懿精神一振,深吸一口气,欣然笑道:“汉国已是过去,我等活着的人,只有把目光看向未来才是王道,鲜卑人的时代已经来临,尔等皆放下心里包袱,随我去迎接耶律大单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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