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军彻底的崩溃了,惊恐的军卒,丢盔弃甲,放弃了抵抗,如无头的苍蝇抱头乱窜。
铁骑洪流之后,一万多的步卒将士,在鱼鳞阵的引领下,狂杀而上,陶军将士如下山的猛虎,肆意的扑向惊慌的猎物。
看着无可阻挡的陶军铁骑,看着败溃四散的军士,袁谭丑陋的脸重新扭曲,残存的斗志也随之烟销云散。
他茫然了。
他到现在都无法理解,陶商是何等的胆量,敢带这么多的精锐兵马,前來偷袭他的大营。
他更理解不了,自己都坚持了这么久,主营就近在十几里外,为什么偏偏就是沒有援军杀到。
就好似他的父帅袁绍,根本沒把百万斛粮草放在眼里,压根就已经抛弃了他一般。
“父帅抛弃我了,父帅抛弃我了……”袁谭惊恐到失魂落魄,语无伦次的尖叫起來。
就在此时,陶军铁骑已杀至。
那一面“陶”字战旗下,威不可挡,舞刀狂杀之将,不是陶商,还能是谁。
那张面孔,袁谭多少次在噩梦中惊醒,就算到死也不会忘记。
一看到陶商出现,袁谭瞬间吓到肝胆俱裂,吓到拨马就要逃。
陶商对他的“摧残”,实在是太深了。
当先徐州之役,首次被擒,陶商残暴的阉割了他,让他失去了男人的尊严。
前番睢阳之役,再次被俘,陶商又极其残暴的割了他的耳鼻,把他从英俊的袁家大公子,变成了一个丑陋的小丑,从此无脸见人。
这一次,如果再被陶商所俘,袁谭真想不到,陶商又会如何摧残他。
他也不敢去想。
吓破了胆的袁谭,现在脑子里就余下一个逃字。
“大公子,不能走啊,一走粮草就完了,一切就都完了。”浑身是伤的鞠义,哭腔苦苦的哀求的道。
“滚开,放开我,”袁谭却将鞠义的手狠狠甩开,惊怒的大叫道:“我坚守了这么久,父亲始终不肯派援兵來,是他抛弃了我,粮营失了也不关我的事。”
说罢,袁谭片刻也不敢再逗留,拼命抽打胯下战马,抢在陶军铁骑杀至前,随着败兵一同逃去。
看着远去的袁谭,再看看滚滚而來的陶军铁骑,鞠义心中的悲愤全都写在了脸上,仰天长叹道:“莫非,那陶商当真乃天策真龙,圣人转世,莫非他才是这乱世真正的王者吗……”
悲愤茫然中,鞠义深深的叹息一声,挟着一腔的不甘,拨马也败逃而去。
敌军一逃,陶军更是无可阻挡,肆意的肆杀。
日已高升之时,战斗终于结束,整座粮营已被杀成了尸山血海。
东面方向,刘备率领的三万大军,这时才终于绕过了大裂谷,隐约已看到了“刘”字的旗号。
可惜,刘备还是晚了半步。
陶商当即喝令收兵,不可穷追袁谭败兵,刀锋一指粮仓,大喝道:“传令下去,把火给我放起來,把袁老狗的粮草,给我统统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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