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杨鼎瞥了一眼孟旭手中的皮囊,见是江哲发给他们装酒驱寒的那只,不动声色接过,淡淡说道,“这还差不多……”
说着,拧开塞子饮了一口,忽然动作一僵,放下皮囊手缓缓摸向战刀……“小子敢耍我?”手提战刀,杨鼎追着孟旭猛砍,周围的近两百虎豹骑士卒皆笑。
忽然,追赶中的杨鼎猛得望见有数人策马望此地而来,凝声一望,正是帐下虎豹骑士卒。
“好了,别闹了!”望了一眼提枪冲来的孟旭,杨鼎淡淡说了一句,还将手中战刀亦丢了过去,转身对派出探查数名虎豹骑问道,“如何,此地乃是何处?”
“启禀副统领,此地乃是樊城!”其中一名虎豹骑说道。
老子让你追着砍了半天,一句别闹了就完事了?孟旭心中好不郁闷,随手将手中兵器丢给身旁之人,嘿声笑道,“樊城?嘿!这下好,来到刘表荆州腹地了……”
“樊城?”杨鼎喃喃念叨一句,随即皱眉说道,“也就是说,离刘表驻地襄阳却是不远咯?”
“恩,过了襄江便是……”孟旭点点头接了一句,随即话语戛然而止,惊声说道,“杨老大,你不会是想偷袭襄阳吧?”
“杨副统领!”瞪着孟旭,杨鼎一字一顿吐出四个字,随即翻翻白眼说道,“偷袭襄阳?去找死?”
“那……那你提襄阳做什么?”孟旭显然有些不理解。
“我随便说说不行啊!”杨鼎一脸的大惊小怪。
“……”孟旭抽抽嘴,随即指着腹部说道,“有这闲工夫,还不如想想,我们等下吃什么,昨天那些山鸡分明就不熟,让我恶心了大半夜!”
“不熟?就你吃得最多!”杨鼎翻翻白眼。
“报!”忽然,远处又来一骑,至杨鼎与孟旭面前翻身下马,抱拳禀告道,“启禀副统领,不远处有支军队运粮而来,朝西北而去!”
“西北?”杨鼎起身望向西北方向。
“副统领,西北便是樊城方向!”方才出外探查的虎豹骑斥候抱拳说道。
“原来如此,”杨鼎神色玩味地望着孟旭说道,“要不今晚食米粮?”
“嘿嘿,”孟旭舔舔嘴唇,嘿嘿一笑说道,“断然没有放过的道理……”
两人相视一笑,随即便着手埋伏之事。
运粮的军队,少说也有数千,然而杨鼎与孟旭,却有胆量以区区一、两百骑,欲从中取粮,不得不说,虎豹骑除了骁勇之外,实有些胆大妄为!
而两人谋划的运粮兵,却正是刘表麾下蔡瑁、蔡和、蔡中兄弟所督,为出行的王威、与身为安众的蒯良运粮而去。
用蒯家子弟蒯良掌兵,用蔡家子弟蔡瑁等人督粮,刘表这手虽说做得极为平衡,然而却不是极妙之策……听闻蒯良在安众受难,此间蔡瑁兄弟却是心中大畅……内犹不合,如何攘外?!
此事亦叫贾诩说中!
“兄长,”马车之中,蔡和哈哈大笑,望着其兄蔡瑁说道,“那蒯子柔,自诩智谋过人,此次却身陷安众,还叫主公发兵救援,哈哈哈!我看他回来之时,用何等面目以见我等!”
“哼哼!”蔡瑁冷笑一声,摸着下巴淡淡说道,“二弟所言甚是,不过……虽说蒯良此次颜面俱损,然而却不失主公信任,你不见主公前些曰子,还重赏了其弟蒯越?”
“兄长所言极是,”蔡中点点头,凝声对两位兄长说道,“此乃主公所行平衡之道,顿然不会叫我蔡家、抑或蒯家一家独大,保持平衡,主公方可驾驭,对了兄长,大姐处,可有消息?”
“大姐?”蔡瑁闻言一愣,皱眉说道,“主公说的最多的,还是那江哲……恩,江守义,看来主公对江守义颇为忌惮!”
“呵呵,”蔡中微微一笑,探头望马车之外望了一眼,再复嬉笑说道,“素闻江哲用兵如神,就连当初力拒十八路诸侯的飞将吕布,亦陨于其手,更别说公孙瓒那老鬼……江哲,确实不凡!”
“不得无礼!”蔡瑁低声喝道。
“嘿,”蔡中闻言自嘲一笑,随即神色玩味地望着其兄,哂笑道,“兄长,虽说那江守义有些本事,却也不至于叫兄长如此吧?”
“非是如此,”只见蔡瑁眉头深皱,低声说道,“若是可以,为兄自是不愿与此……与他为敌!”
“为何?”不说蔡中惊异,就连蔡和亦是心中惊讶。
“盖因此人……与我等颇有渊源!”
“……”蔡和、蔡中对视一眼,忽然想起一事,异口同声、惊声说道,“兄长之意,莫非……”
“嘘!”蔡瑁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低声喝道,“为兄也是偶然之间翻阅族谱之际发觉此事……然而此事关系重大,切记不可走漏半点风声,否则我等必遭蒯家发难!”
“兄长之言,小弟断然不敢忘却……”蔡和、蔡中对视一眼,心中均是一惊,若是当真如此,此事关系确实重大,一旦被蒯家知晓,我等皆有难!
蔡瑁点点头,正要说话,忽然听闻外面传来一声惊喊。
“敌袭!敌袭!”
“什么?”蔡瑁当即心中大惊,急忙探出车窗一看,遥见数百黑甲骑军,直冲自己军队而来。
一时间,蔡瑁的面色变得极为古怪。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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