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刘表为之动容,起身问道。
抬头望了眼刘表,刘巴脸上似乎有些不耐,迟疑说道,“当初与江哲对阵的乃是袁公路麾下那些将军,俱是些匹夫罢了,能有几许谋略?若是换做袁公路帐下杨宏、荀正等善谋之士守城,那江守义又岂能如此轻易便将城池夺了去?”
“哈哈,说得好!”刘表欣然而笑,点点头说道,“如你说来,那江哲仅是运气使然,实无多少真才实学?”
“那也不尽然,”刘巴摇摇头,低头顾自说道,“此人内政之才,确实是世间少有,至于用兵……用奇,向来非是王道之兵!”
“唔,”望着族中侄儿侃侃而言,刘表心中欣然,可是想起自己膝下长子,他却又有些不渝了。
每每与那些狐朋狗友胡聚一处,每日饮酒作对、寻欢作乐……唉,琦儿,你实在是太令为父失望了!
若是琦儿能如子初一般,那自己便放心地多了……
似乎有些抵不住刘表炽热的眼神,刘巴缩缩脑袋,讪讪说道,“比起江守义,属下更为担忧那袁公路……”
“袁术?”刘表闻言一愣,随即冷笑道,“此人志大才疏,率麾下五万余人讨伐曹贼,竟被曹贼麾下戏志才以区区一万兵吓得不敢越雷池一步,哼!还不是打定主意想借机消耗我荆州实力,他以为我不晓得他的心思?”
“恐怕不仅如此啊……”刘巴皱皱眉,喃喃说道。
“袁公路之贼心,昭然若揭!”
距离刘表不知距离几何,荆州襄阳刺史府邸之中,他口中不成器的儿子刘琦对面那儒生淡淡说道。
“此话怎将?”刘琦闻言诧异问道。
“哼!”那儒生轻哼一声,徐徐说道,“如今尊父刺史大人伐豫州,江东孙伯符伐徐州,如此天赐良机,若是袁公路当真有讨贼之心,岂会被那戏志才区区一万人马吓住?公子莫要忘了,当初此人五千精兵袭许都,以至于险些身陷,何等胆大?如今却这般胆小,岂不是不合常理?”
“可是……”望着对面那人侃侃而谈,刘琦疑惑问道,“莫非是那袁术在徐州被那江哲败了几阵,起了畏惧之心?”
“江哲……”那儒生喃喃念叨着这个名字,随即轻笑说道,“亮观袁公路,当是欲图我荆州,方才如此作为!”
“什么?”刘琦面上大惊,惊声说道,“孔明,此话当真?”
孔明?诸葛孔明?
只见刘琦对面那儒生缓缓抬起头,借着烛火一探,正是当初叫江哲心中懊悔不曾将他留下的诸葛亮……
“袁公路此行骗得过别人,却是骗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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