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耇”的意是老人面部的寿斑,高素以此字呼程嘉,用的当然不是此字之意,而是在讥讽程嘉的肤斑。高素这个人,他身就是一个“好拍荀贞马屁”的人,为了把迟婢献给荀贞,他连迟婢的丈夫都敢诬杀,但他的拍马屁,在别人看来是拍马屁、很无耻,对他人而言,却是他真情实感的表露,他不觉得自己是在拍马屁,他又好侠,有点侠气,所以虽然在别人眼中他就是一个拍马屁的“无耻之徒”,可他却很看不起别的拍荀贞马屁的人,比如程嘉。
赵然不由为之发噱,说道:“这叫高素的倒是个有趣之人。”
李鹄费了老大功夫才把荀贞身边人的优劣、乃至互相间的矛盾打听了个差不多,总算等到机会,憋着劲儿要撺掇赵然接受他的主意,却被赵然岔开话题,未免如蝇在喉,有点不上不下。
但是,他不敢打扰赵然的兴致,强憋任住,陪笑两声。
赵然突发奇想,问道:“高素此人脾性如何,能不能被拉拢过来?”
“这,……此人虽跋扈奢靡,然对豫州儿甚是忠心,早年黄巾乱颍川,他连家都不顾,连夜与姜显等率甲士出乡,迎风冲寒驰奔数十里至颍yin,只为护豫州儿安全,怕是难为少君所用。”
赵然闻之,生起羡慕,心道:“豫州儿何德何能,能得到这些忠勇之士?”说道,“你接着说。”
李鹄应了声是,迫不及待地接着说道:“程嘉好财货、阿谀,就非忠正之人,又连被辛瑷、高素折辱,怀存怨恨,所以较之陈午,窃以为,他更易拉拢。又如少君所言,他深得豫州儿信用,常侍从豫州儿左右,对豫州儿私德有亏处亦必清楚,因此鹄言:他是最为合适的一个。”
赵然想了一想,觉得李鹄说的似乎不错。
听了李鹄这么一番分析,他也觉得程嘉是一个最易、也是最合适收买的人选。
他是个有决断的人,当机立断,拍板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从豫州儿的身边人下手,寻其私德亏缺,程嘉便交由你去办。”
李鹄为了报荀贞折辱之仇,这些天下了很大的功夫,把荀贞身边的人摸了一个遍,尤其是程嘉。因为觉得程嘉可能是个突破口,他在程嘉身上下的功夫最大,自觉已把程嘉的喜好、脾性琢磨透了,不敢说十成十,起码有成的把握能把他收为己用,因此,当闻得赵然同意了他提出的这个暗寻荀贞把柄的建议,并命他去收买程嘉,满心狂喜,毫不推辞,大声应诺。
应过诺,他又说道:“只程嘉一人好像稍嫌不够,还有几人,少君也可收买之。”
“谁人?”
“杜买、繁谭、繁尚、何仪、李骧、蔡迁。”
“何仪、李骧、蔡迁我知道,是黄巾贼,前些时被豫州儿或委以剿贼之任,或委以县长吏之任,哼哼!因此使得我不能得此数县,实在可恨!……杜买、繁谭、繁尚何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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