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下官遵命!”庞义作揖施礼。
转念,庞义又道:“主公,下官认为,洛阳王代替天子来到蜀地,多半与刘表那厮有关!”
“刘景升?”刘焉嘴上喃喃,不由得想起刘表临走前,说的那句话。
“是的主公。”
庞义低声道:“关于车驾一事,早在年前便在襄阳传开,我猜——
他刘表定是唯恐被小皇帝知道,试图将脏水泼开,才会借着岁首的机会,汇报小皇帝。”
庞义得到可靠消息,私造车驾一事在襄阳传来,却不知这消息是如何泄露的。
俨然,倘若小皇帝刘协得到消息,定会处罚他刘表知情不报,甚至会认为他与刘焉同流合污,乃至是一条船上的人。
眼下,汉室风雨飘摇,小皇帝刘协还能相信谁?
即使刘辩一心只为汉室,可刘协不这样想——
王兄曾经是皇帝,先后除掉董卓、公孙瓒,推行‘屯田制’,收降数十万黄巾贼,大获数十万百姓的民心,这些足够让他刘协嫉妒了!
所以,在刘协眼里,任何人都不值得信任,自然会将刘表想象成窃取汉室的贼人!
相反,如今刘表据实相报,不仅打消了刘协的顾虑,甚至还会重用他!
这不,洛阳王此次益州之行,刘表便跟随在身边。
当然,这些都只是刘焉等人的想法,毕竟他们不知实情。
“既然,他刘表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他舒服!”刘焉话音落下,将庞义招至身边,进行一番耳语。
……
次日。
未时过半。
刘辩下榻的驿馆。
此时,刘辩与马云禄守在一旁,看着疾医为阴九幽换药。
由于阴九幽面色恐怖,故而为他准备了面具,谨防吓到别人,导致被抓。
虽然阴九幽身法鬼魅,但他毕竟肩膀受伤,加上又是刘辩的人,只会带来麻烦。
更何况,眼下刘辩直言接手益州大小事务,刘焉岂能坐得住?
故而,刘辩希望阴九幽的伤势,尽快复原,便于协助查证。
当然,即使刘辩、刘表知道对方私造天子车驾,没有证据便不能定罪。
就在这时,守在门外的禁卫走了进来,并未言语,仅是作揖施礼。
那疾医是郡内之人,为防止不必要的消息泄露,故而没有言明发生了何事。
不多时,疾医为阴九幽包扎完毕,由马云禄送了出去。
“何事?”
“回大王,他们回来了。”
“进来回话。”
“诺。”禁卫应声,转身离去。
“大王,属下就先行离去了。”虽然阴九幽也是刘辩的人,但他却并不傻,大王没让他听,他是不能留下的。
刘辩没有言语,仅是微微颔首。
刘辩倒是没想那么多,毕竟养伤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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