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沉默了半刻钟,张良挠了挠头道。“兄长,这错我认,但只能认去年因操控粮价导致数十万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之错。”
“胡人在我眼里如同猪狗,畏威而不怀德,不杀的他们害怕,以后将永无宁日,谁有那功夫去治理他们呐。”
“羌人反复叛乱,是襄阳王在那绝境之中给了他们一个活下去的机会。结果呢,却被那些狼崽子狠狠咬了一口。算他们识相,知道自砍一刀,否则这事没完。”
“至于火烧陈仓,水淹茂陵。这计本就只能成一半,我是故意写给贾诩的,好让你彻底收服这个人。他本就是冷血之人,不费点劲真的很难得其心。”
“我的另一手棋下在函谷关,那里的守将连带士兵共五千余人全部被我买通,早就暗中投了我们。袁绍与袁术那两个伪王也是我放走的。”
“数次的大败,粮价之争埋下的隐患,加上频繁的征召军队,被迫纳钱纳粮,已经惹得其治下的众多世家不满,许多人已经要变得倾家荡产了。”
“虽然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但纵有祖宗留下来的余荫,也经不住这么败家,人心惧幽已经开始慢慢转变了,背叛袁绍的逢纪就是例子。”
“我不信仅凭一番威胁,就能让那人与其家族死心塌地的跟着兄长你,无非是见风使舵,利益驱使而已。”
刘备被气笑了,正准备训张良呢,怎么话题突然就转到争天下上去了。罢了,罢了,以后多留点神就行,想要这小子听话真是比登天还难。
希望两位夫人都生个大胖小子吧,以后没事还能揍一揍出气。对这位四弟,还真不舍得下手打,如今的吓唬已经不管用了,算是彻底拿他没有办法。
“巧舌如簧,偷梁换柱,小子狡猾。但念在能认错,还算有救。罚你手抄论语、春秋各十遍,离开之前交给我。”
就在张良喜笑颜开,感觉自己已经蒙混过关之时,刘备又加了一句话。“禁足一月,安心屋子内抄书吧,你的字体我可识得,休想让他人帮你。”
听完张良的脸立刻就黑了,难得来一趟益州,还说借着此次为大哥讨公道之际,好好出去游玩一趟。
结果就被莫名奇妙地禁足了,还要没日没夜的抄什么论语和春秋。
刘焉和许褚都有些无语,心想就这。一没打二没骂,禁足加抄点书就结束了。这天都给戳了个大窟窿,结果你就说了句下次不许这样。
许褚已经后悔了,既然典韦已经回来,他刚才就该推掉这最后一班岗。现在可好,好戏没有看到,还将财神爷给彻底得罪了。
比他更后悔的当属刘焉,他最开始以为刘备在张良身上只是目盲眼瞎。现在一看,瞎的不是眼睛,而是整颗心。
而已经缓过神的张良,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刘焉,突然问了一句。
“叔父大人,蓝陵那孩子还好吧,听韩旭说与其姐姐一样,是世间仅见的绝色呢。这样的人,要是没有一点本事,将来可是很难护住自己的。”
“这一月禁足反正无聊,不如就让那孩子来听我讲课吧,也算是学点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