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本想说“真有他的”,可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总归是觉得这一句有些矫情了,有些不符合他那严父的形象。
不过…那话。
一想到这儿,关羽扬声道:“云旗所言不虚,关某也觉得,这碧眼儿硬不起来了!哈哈哈…”
这边厢,关羽怅然大笑。
那边厢,糜芳那愁眉不展的脸色,简直比“牛马”还难看。
“什么事儿啊…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孙权碧眼儿,我日你,我日你,我日你十八辈祖宗!”
糜芳声嘶力竭的咆哮。
马良却掰着手指头,他细品着糜芳的话。
真要去论,孙权的十八辈祖宗,那孙权往是孙坚,也不知道孙坚往数十八辈能到“孙武”那辈儿不能。
万一能到孙武,那糜芳可就日不动了。
孙武的名声,怕都能把他吓死。
“季常,你…你说句公道话,这…这什么事儿嘛!”糜芳注意到马良,他感慨道:“就是…就是我糜家倾家荡产,去哪凑这么多粮食?把我、把我哥都卖了,也没有啊!”
看着糜芳这惨兮兮的模样,马良摇了摇头,旋即他也缓缓起身。
“关公说的没错呀,若子方开设赌坊,只赚不赔,那还有人去赌么?何况子方还是江陵太守,若连你都仗着权势,威逼利诱,那皇叔与诸葛军师理想中那政通人和、四夷宾服、礼仪纲常重塑的时代?又从何而来?”
“可…”糜芳张开嘴,他还想挣扎…
只是,马良摆摆手,“没什么可是的…”说话间,他把手指向一旁石阶的一封布告处。
“子方猜猜这是什么?”
“什么?”糜芳连忙问。
马良提起布告,缓缓展开,解释道:“这是关公下的罪己书。”
罪己书?
糜芳一怔,“关公何罪之有?”
“为训练关家军,大肆捕捉虎狼,于山林中兴建军营校场,霸占虎狼栖息之所!”马良的语气很轻很淡。
糜芳又是一怔,“这不是考武时,关麟公子公然指责关将军的话么?这等小事…关公当真要下罪己书?”
不等糜芳把话讲完,马良感慨道:“自然,关公也不想下,可操刀必割,执斧必伐,机会使然,有的事儿就这么发生了!”
说到这儿,马良淡笑道:“何况在某看来,此次子方兄也输的不亏,纵使关公在与四公子的博弈中都投子认输,何况是子方兄呢?关麟公子要做的事儿,便是连关公都拦不住啊,恕某直言,子方还是想办法把这些钱粮兑付的好,否则…关麟公子可不好惹呀!”
说着话,马良又指向了那罪己书。
意思再明白不过罪己书就摆在这儿,你可千万好好掂量掂量。
这下,糜芳的脸色变得青一阵紫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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