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眼下似乎除了这种方案外,再没有其它办法。
“将军,您就答应吧,末将愿意打头阵。”
张合欠身拱手,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
皇甫郦双目灼灼地凝视着五阮关,咬紧钢牙,似是陷入了激烈的思想斗争。
张合固然是一员虎将,战斗意志也算高亢。
但是,他即便再怎么强,率领一队兵马,且只能依靠飞梯作战,想要拿下五阮关,依旧是难如登天。
这样太冒险了!
“报—!”
正当皇甫郦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时。
忽然,帐外响起悠悠一声传报。
抬眸望去。
帘帐起,有斥候急匆匆入帐,欠身拱手道:“将军,五阮关方向传回急报,城头旌旗多了许多,极有可能来了援兵。”
皇甫郦闻言蹙眉,嘶的倒抽一口凉气,摸着齿髭道:“蹋顿会往五阮关方向增派援兵?”
按照此前推演的战局,自己只需要把五阮关拿下来即可,这里对于全局虽然有一定的影响,但影响极其有限才对。
按照常理,蹋顿的主要精力应该集中在居庸关方向才对,即便因为居庸关失守,将精力集中在平冈道、卢龙道、无终道,也不应该集中在五阮关才对。
毕竟,与居庸关、平冈道、卢龙道、无终道相比,从五阮关突破,退往塞外是最绕远的,而且风险同样非常大,丝毫不比走别处要低。
可现在,蹋顿没有从五阮关调走人,还自罢了,居然还派了援兵?
事出反常必有妖!
皇甫郦脑海里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幽州内部的局势,一定要比当初推演的战局,发生了实质性的变化,否则他们绝对不会往五阮关方向派兵。
......
正当皇甫郦陷入愁思时,一旁的张合同样感觉到不妙:“将军,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儿。”
皇甫郦扭头瞥向张合:“怎么,你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
张合点点头:“将军,蹋顿既然往五阮关方向增兵,末将以为,对方极有可能要舍近求远,欲从涞源县方向突破,走代郡,直奔塞外。”
“毕竟!”
言至于此,张合强调道:“只有这条路,城关是在叛军手里掌握的,进攻难度相对较小,而走其余路口,则进攻难度相对较大。”
皇甫郦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长出口气道:“若当真是如此,咱们只需要守好涞源这里的口子即可,拒马道反倒会成为叛军的难点。”
“只是......”
话锋一转,皇甫郦皱着眉:“幽州内部的局势到底如何,咱们怕是难以掌控。”
张合深吸口气,又缓缓呼出:“将军放心,如果局势超出掌控,主公一定会派人送信,现在咱们既然没有接到命令,便按照咱们自己的理解作战。”
“末将相信,主公既然命将军您来指挥大军,便是相信将军对于局势的判断能力,以及统兵指挥能力,现在您是军中主将,我等全都听您的。”
满帐文武齐齐附和:
“没错,我等谨遵将军号令。”
“我等谨遵将军号令。”
“......”
望着满殿文武坚定的眼神,皇甫郦长出口气,自信心再次飙涨。
没错。
主公将自己摆在这个位置,就是要锻炼自己,让自己成为真正的统帅,而非只是主公帐下的一员将才。
自己的能力应该是在分析战局、推演战局、寻找漏洞、排兵布阵等方面,而不是像是许褚、陈到等人一样,率领兵马,征战沙场,马革裹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