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把这份怀疑埋在心底,好好上进,未来实力强了,影响力大了,再想办法追究更好些。”
翟丹这一劝,反而让张初九更加确定了王天宇的死另有内情,沉默了一会,开口道:“翟丹咱们快10年的老同学了,彼此什么情况都挺了解的,你能猜出我现在硬着头皮,丢尽了脸,求着你想打听什么事,不算出奇。
我也知道你刚才说的话,完全是出于好意。
但是我这辈子目前为止只交了3个称的上‘死党’的朋友,现在莫名其妙死了一个,我不搞清楚原因,就像是一块大石头压在胸口一样,总觉得喘不过气来。
不过你放心,我张初九不是个没理智胡作非为的人,就算知道大天的死不是意外,也不会冲动到马上就喊打、喊杀替他报仇的地步。
就像你说的那样,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只是想要知道真相而已,求你了。”
说完这番话,见翟丹仍然沉默不语,张初九叹了口气道:“唉,我知道咱们的关系不好,你一直很烦我,这样吧,只要你告诉我大天死因的内情,想怎么罚我都可以...”
听到这话,翟丹终于气恼的开口道:“大天也是我的同学,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会利用他的死刁难你。
行了,行了,既然你一定要知道真相,那只要你答应我,绝不会冲动,我就告诉你好了。”
“我发誓,不管从你嘴巴里知道些什么都绝不冲动。”张初九郑重的竖起三根手指发誓道。
翟丹见状叹了口气,斟酌着说道:“我爸和王鸿波老师以前都在荆南县机床厂里呆过,算是老同事。
警局里的刑警大队大队长吴叔叔又是王老师的学生,所以知道王天宇的死因有疑问后,大家都挺尽心的,不久就查出来,王天宇死前的确在赌场输了不少钱,还借的高利贷。
但问题是根本就没人去向他暴力催讨欠的钱,或者说没人来得及向他暴力催讨,因为王天宇当天下午借的高利贷,晚上就煤气中毒死了。
这种情况下,根本就找不到人承担法律责任,再加上他去的赌场属于咱们荆南这两年迅速崛起,风头正劲的社团‘红衫社’,有钱有势,请了一大堆的法律顾问,我爸也不敢轻举妄动,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唯一能做的就是封了那家黑赌场,替王老师出了口气。”
张初九听到死党的一条人命就这样被和了稀泥,虽然知道警局已经尽力但心中还是感到愤愤不平,不由开口问道:“就这么简单的了结了,大天爸妈能善罢甘休?”
翟丹咬咬嘴唇道:“连警局都奈何不了的涉黑社团,普通老百姓又怎么惹得起。
再说了,王老师家里往上几辈都是教师,书香门第最讲究脸面,出了个王天宇这样的烂赌鬼,本来就丢了很多面子。
现在如果再到处告状,说儿子赌博借了高利贷被吓死了,要追究开赌场、放高利贷社团的责任,岂不是面子、里子都赔个精光。
有希望报仇的话这么做还值得,可现实情况是,想找人追究责任都不知道去找谁,不善罢甘休又能怎么样。
唉,这整件事我都是听我爸和吴叔叔在家里喝闷酒的时候讲的,他们也真的尽了力,如果不是你死乞白赖一定要知道,我绝不会说给你听。
张初九,你不是神仙也不是救世主,王天宇的死,说实话一大半原因是他自作自受,所以你最好记住自己刚才发的誓,不要冲动。
上次的职业虚境探险者考核,你一定也通过了吧,有了这样的身份信息,再加上你和王天宇的关系,一旦近期‘红衫社’成员被人暗害出现了死伤,你肯定会被列入怀疑对象。
用自己的大好前途当赌注,去报复那些人渣,不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