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的话说的敞亮又是笑脸相迎,但语气却阴沉难测,其真实态度不言而喻。
张初九见状忙从御者的位置上跳了下来,朝青玄深深鞠躬的稽首道:“青玄道兄,非是小弟孟浪,实在是事情太过危及,我不得不如此行事。
我驾的这仿古战车车厢里有几位友人,是刚来崂山找我到市区消遣吃饭的,身份都不寻常,非富即贵,且是真真极富极贵之人,万万出不得意外。
可现在胶澳发生了虚兽之灾,到处都是险境。
我思来想去,只有天师道院卧虎藏龙,是最最安全之处,便冒昧的把他们送了来,还望道兄收容。
急切间毁林践路,惊扰了贵山门,有不妥之处也望道兄体恤一二。”
“原来是这样。”青玄听到这番话朝千乘车厢上望去,一眼就看见慌慌张张向下俯瞰的柳雅雯和徐琥珀、杜子纯,而这3人他恰好全都认识。
其中和柳雅雯碰面还是托了张初九的福,和徐琥珀、杜子纯见面却是在其他场合。
“着啊,只露面的这3个人就一个是华家、柳家的嫡系女公子;
一个是齐鲁省高官兼胶澳市市长的独女;
一个是华国前10 的虚境资源贸易商‘阔海集团’的继承人,剩下的人还不知道是什么背景。
在虚兽之灾的时候卖个人情保他们平安,真是再惠而不实的事了。
妙哉,妙哉。”心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青玄语气登时一变,显得责怪的道:“哎呀,墨元道友啊墨元道友,咱们虽然相识的时间不久,却相交甚笃,我是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吗。
虽然修道出家之人讲究清静无为,忍性断欲但谁没个知交还友。
再说了,唯太上能忘情,可太上忘情也是至情至深之意,哪里有见危不救的道理。
你心急为了朋友稍稍鲁莽了些,又有什么错处。
其实以咱们的交情便是驾车长驱直入道院之中,我也能体谅,又何必为了些许小事道歉。
来,来,来,车上风大雨急,快请贵友人下来,我自有安排。”
“那多谢道兄了。”张初九闻言纵身跃回千乘车厢,用巧劲将柳雅雯、徐琥珀、杜子纯等人抛下了车。
落地时众人却只是吓得面带惊容,脚步却连踉跄一下都没有。
青玄见了目光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之色,口中却赞道:“好轻巧的使力法门。
道兄原来走的是由武入道的路子,难怪我一时间没有察觉。”
张初九闻言只是一笑,朝青玄再次稽首,声音郑重的说道:“道兄,我的这些朋友就拜托给您照顾了。”
“怎么墨元道友你不和贵友人一起进道院暂避吗?”青玄一愣问道。
“我几个月前和担任胶澳国安局特勤大队首席巡视官的,‘混元洞’精英弟子宋舍师兄因为误会大战了一场,”张初九笑笑道:“后来误会解开反倒成了朋友,蒙他错爱介绍进‘混元洞’中做了记名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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