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璟收了心思,将那玉佩交到思语手里。
“母后走的时候将这玉佩戴在我身上,同时还有一封信交到了李余手上,叮嘱他等我十四岁的时候交给我。母后也预料到我会花些时间能看懂皇宫内的险恶,害怕信早交到我手里的时候我还分不清善恶,被其他人给哄骗了去。”
“但我愚昧,连母后预料的十四岁都还没明理晓事,分辨不了是非。李余在我十四岁生辰那天将此信交到我手里,可我对从没见面的母后并没有太多的好奇,所以我连打开它的兴致都没有,随手放到了一边便忘记了。”
沈长璟自嘲的表情是那么明显,思语没想过要安慰,只安静地坐在他身边倾听。
“直到前不久,我无意中在王府里听见两个做错事后被福喜酷刑处罚的宫女怀念母后的仁慈善良,我才又想起了这封信,第一次生起了好奇,想知道母后会在信里对我说些什么。”
“你直到那时才知道你从小佩戴的玉佩还有这么大的用途。”
沈长璟颔首:“那玉佩不仅能调用银子,还能调遣一个侍卫队。”
思语眼睛一亮:“侍卫队?”
“对,是外祖父当初赠与母后的,母后与皇上伉俪情深,所以从来没有动用到那些藏在暗处的侍卫。”
“你见过他们吗?”
“没有。我看完这封信没多久就出事了……”
沈长璟像是想到某件可笑的事情,自嘲地一笑,“等我想要见这些侍卫的时候,玉佩又被人抢走了。”
思语想到李余说过他之所以能在那暗无天日的矿洞里去寻找沈长璟,就是因为认出了这枚玉佩。
她小心地观察着沈长璟的表情,说:“宫中有个假太子,这我知道,你能告诉我,是从什么时候你被人顶替了?”
沈长璟脸上平静得看不出一点情绪,思语反倒有点后悔不该提出这个问题,她正考虑要不要把这问题岔开,就听沈长璟说道:“这不是偶然,是早有预谋。”
思语颔首:“容貌可以作假,但身形和言行举止、表情神态都要丝毫不差,非短时间内能速成。要照着你打造出这样一个人时日长久,当然是一开始就谋划好了的,包括这个人什么时候出现顶替你,都是算好了的,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沈长璟沉默片刻,便从慈宁宫彩衣娱亲说起,直说到被人绑去了矿洞,他略过了被卖到醉红楼那段经历,那些不堪的记忆,连回想都让他恶心。
幸好煤球及时救了他。
脑中一闪现煤球,他猝不及防弯腰呕吐起来。
秦思语吓了一跳,大叫“来人”,被呕吐不止的沈长璟一把拉住,在喘息的间歇说:“阿语别走。”
秦思语再一次被这声“阿语”击中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她搀扶着沈长璟,柔了声音:“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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