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语有点想扶额,这不说的都是些废话吗?谁不知道苏醒就代表脱离了危险期,好比ICU转入普通病房!
多说无益,她懒得再纠缠这个问题。
醒与不醒,就看李余自己能不能挺过来了,她已经尽力而为了。
大夫把脉后,把内服汤药的方子重新调整了几味药,然后告辞而去。
周水付了诊金,攥着方子准备重新去抓药。
思语接过方子看了看,说:“你让吴强拿着这药方去配药,我有话问你。”
周水应了声“是”,出去将药方交给吴强,很快又返回来,正听见思语吩咐初夏:
“去告诉六婶一声,先将昨天剩余的那副药煎好给病人服下去。”
等初夏应承了往厨房去后,思语坐了下来,端起茶盅喝了一口,摆手示意周水坐。
周水哪里敢坐,抹了一把冷汗,站得更坚决。
思语没精力在这些规矩和习俗上浪费时间,开口说道:“我没时间去翻那些账本子,所以就借你的口打听一下行情。”
周水恭敬地一弯腰,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思语便问:“庄子上的佃户有多少?”
周水犹豫了一下,反问道:“小姐问的是人头还是户数?”
思语一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有多少家佃户?每户又是多少人?”
“佃户刚好十家,除了有一家是爷孙三代共八个人,其他每户基本都是四、五个人,一共四十九个人头。”
思语微微皱眉,沉吟片刻后问:“我记得我这片田地总共只有一百七十亩,四十九个人,每人只能耕种不到三点五亩,出的粮食够他们嚼用吗?”
周水没料到思语问这些的目的竟然是关心佃户吃不吃得饱肚子的事情,不免喉头一哽,轻轻摇头。
思语看了一眼没说话的周水,又问道:“原来的租子是怎么收的?”
“京郊这边的地好,地里粮食产量高,所以每年租子都是按照二八开的。”
思语颔首:“佃户得八成,出去各种税费,应该还有结余。”
周水听见这话满脸的欲言又止,思语注意到他这表情问道:“怎么了?赋税太重吗?八成他们都没有结余?那谁还买这些地?我花银子买这么地,一年两成的收入都没有,岂不是亏得厉害。”
周水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小姐,你得八成。”
思语张了张嘴,半天才憋出一句:“这也太过分了吧。”
也就是说佃户一年到头操劳耕种,只能得到地里粮食产出的百分之二十,这还不包括国家收的人头税、徭役等等,这些赋税都要从佃户的那百分之二十里面交出去,若碰上徭役,还得抽出壮劳力为国家免费服务。
思语压下心里的难受,再开口时语气就非常平和了。
“我看你们原来的主家对庄子上的佃户还算宽仁,租子也是按照京郊惯例,实在是这片地太少了,养不活这么多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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