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现在有用了。
思语顺手拿了一本递给小七,说:“这是非常浅显易学的武功,你可以自己先看看,如果你看书打好了基础,我就给你请师傅。”
小七听后一喜,伸手接过书就翻开看。
思语慢悠悠说道:“书拿倒了。”
小七胀红了脸,悻悻然把书递还给秦思语,抬头想说话的时候,瞥见了思语意味深长的目光。
他幡然醒悟,看了看手里的书、再看看思语,再次跪了下去,低下头:“小七知错了。”
思语暗自舒了一口气,小七虽然目不识丁,但非常聪明,若真愿意用心去学,将来一定会有一番成就。
能自己醒悟,那才是真正的迈出了第一步。
思语扶起小七,笑道:“你这动不动就下跪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掉?男儿膝下有黄金,懂这句话的意思吗?”
小七借着思语扶他的力道站起来,似懂非懂地摇头。
思语也不解释,说:“自己慢慢去悟吧。”
随后,她示意小七跟着走,将人带到了自己的工作间,把这几天调制的熏香和几瓶香露装进一个匣子里,推到小七面前,说:
“你明天带着这个匣子去薰庐,将这个交给薰庐的掌柜。”
小七拿起一瓶香露“啧啧”有声的欣赏那琉璃瓶,艳羡的表情不要太明显。
思语笑着拍了他脑袋一下,说:“这瓶子虽然精巧,但真正的贵物是里面的花露,你明天别给我玩儿买珠还椟的蠢事出来。”
话一出口,思语就呆了一下。
她怎么就觉得买珠还椟这种事还真是不识货的小七干得出来的!说不定他明儿一出门就把瓶子里面的香露给倒了,拿着那几个精巧的琉璃瓶去叫卖,等卖完了还回来数着钱向自己炫耀他挣钱的本事。
思语一个激灵,立即拧着小七的耳朵再三叮嘱了一番,直到小七赌咒发誓,一定会将香露一滴都不洒的送到薰庐去,这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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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来,袁松月都前往薰庐坐在后院焚香品茶,常常手执书卷,一个时辰也翻不了一页。
自从听了秦思语关于天岭七州的消息后,袁松月就很少到薰庐去了,天天和装病的侯爷躲在家里,连旧日好友相邀一聚,都被他以要在老父病榻前侍疾为由给拒了。
只有这样,安定侯爷病体欠安的消息才能在不知不觉间传遍华都,才会入了某些有心人的耳。
但袁松月一直记得上一次秦思语走时说过,三天后会将花露拿来交与他。
他在薰庐等了一天也没等来那个娇美少女,策马回府的路上,那起伏波动的情绪让他非常恼火。
他觉得秦思语就是一个满口胡诌的骗子,她说的天岭七洲的消息或许也是故弄玄虚的话语,不过是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而已。
袁松月恨恨地这般思忖,越发觉得秦思语就是一个大骗子,便越和自己较劲,非要日日到薰庐去把人等到,问个究竟。
这才有了在薰庐第三次邂逅秦思语的事发生,但从牛村回来,自己还是天天来这薰庐,又是为了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