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这个狗屁乡长,老子早就干够了……”
说着人方治国又独立喝了一杯。
“那现在现在的事你管那么多做什么那?”
孙定邦陪他喝了一杯,随后又说道。
“照我说,你这个乡长啊,就不是你这么当的,当官怎么当?拿得到手的就拿,至于其它的,管他做什!”
对于孙定邦来说应付这世界上各种事情,他也就是这么一个态度。
“拿得到手就拿?”
哼一声,方治国却眯着眼睛说道。
“若是咱们这征了那个什么狗屎懒税,你也伸手去拿?”
这懒税是四川那边禁烟时禁出来的“税”一开始政府查禁种大烟的,逼着老百姓把烟苗都拔了,可未曾想后来捐税不足,官府用度不足,于是又重征烟税,可老百姓的烟苗都拔了怎么征,于是乎便征了懒税——拔烟苗的百姓都是懒鬼,当然得征懒税。
“瞧您说的,这世道,就是这样,你不弄也没办法不是!”然后他又小声说道。“你以为,这全中龘国有几个邯彰专区,有几个管明棠,这捐税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嘴上说的好,你瞧咱们这水田捐打从康熙年开始征,到现在,咱们这水渠什么的,可还都是乾隆年那会修过……”
虽说那邯彰专区远在几千里之外,可得益于报纸,孙定邦这样的乡下人,也都知道,在北边有一个邯彰专区,那里收捐归收捐,可总归还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娃娃读书不要钱,就连课本也是学校发,不单如此,这北地大都旱着了,可邯彰专区一两千万亩地却没旱着,专区办的那个农业合作社,从银行贷款几百万买几千台抽水机,那里像这边,别说买抽水机,旱着了,县政府能像往年那样借出谷种来,都是老天爷保佑。
“你说我当不好乡长,就是他管哲勤又岂能当好专员!”
喝一口酒,方治国苦笑道。
“这回子,姓管的那个什么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是把蜂窝戳破了,他这个专员,怕也是当不长了……”
夹起一粒花生米,孙定帮却眯着眼摇头道。
“乡长,我说过,你乡长当不好,这官你也当不好,他姓管的是把蜂窝戳破了,可我敢说,不管河南河北的当官的多恼他,这中龘央不单不会怪罪他,还会嘉奖他,这官场啊……”
眯着眼睛,喝着酒,孙定邦却哼起了小戏来。
“就像戏文里唱的那样,学问大着那!”
南京黄埔路中龘央军校院内,一排排法国梧桐耸立于的道路两侧,七年前移栽的法国梧桐早已经长就成枝繁叶茂的阔叶大树,法桐的阔叶将中龘央军校内的官邸遮挡于大院深处,这座位于黄埔路中龘央军校内的官邸便是委员长官邸,而门外的哨兵亦是由中龘央陆军军官学校学兵担任,由此可见委员长对“黄埔”的信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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