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飞槎的时候,陈淮生才发现此番去汴京的弟子规模比起三年前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直接翻了四五倍还有多。
三年前的上元道会,参会的也不到十人,但是这一次,看看这飞槎上人头涌动,不下四十人。
不过参会并不意味着要去参赛比试,更多的还是去观摩或者说去汴京游历。
在河北呆得久了,消息越发闭塞。
哪怕宗门在大赵和汴京有专门的知客院收集情报消息,但是这种情报收集毕竟还是有限和有针对性的,很难广泛全面地获知各方面的情报。
而且宗门中的弟子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从知客院那边了解情况,更多的都是转手流传了好几道的消息,很多都似是而非了,难窥全貌。
陈淮生筑基的消息在两三日里就传遍了整个宗门。
新晋筑基,不到三十,准确的说才二十五,入门五年,任何一点都能引发人们的关注,如果再把几点汇合在一起,引发轰动在所难免。
赵嗣天羡慕嫉妒得快要发狂,这是他自己的原话,抓心挠肺,直接杀到了云中山,要问一问这筑基的经验和感受。
相反凌云宗这一支的,如滕定远和杨虎生,鞠传真以及楚英奇,都要参会,另外属于丁家一系的李明昊和王驰,还有凌云宗这一支的多名筑基。
随着重华派的进一步壮大,宗门内的派系若隐若现,哪怕陈淮生并不想掺和,更愿意淡化,但是有些东西你避不开。
筑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要讲求一些运气的。
大家也都更愿意以各种方式来来触碰那所谓的机缘运气。
达至炼气巅峰之后,理论上任何人,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可能鱼跃化龙,一跃筑基,但大家也都知道就是要看那种触境遇缘了。
但是陈淮生与其各方面条件最接近,也是最直观的,能从他这里获知一些情况,也是有所裨益的。
不说个明白,他就要赖在白鹿洞府不走了。
方宝旒和闵青郁都随行。
说好一起奋勇努力两年,咋你这一回来没几天就筑基了?
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
“淮生,不厚道啊。”滕定远半开着玩笑:“早知道锦鲤血就该让给大家嘛,你留着干啥用?”
陈淮生一上飞槎,就感受到了众人的目光。
赵嗣天当然不缺筑基方面的见解,他也有他的渠道。
陈淮生也没有藏私,把自己对筑基的理解和感受种种都和盘托出。
滕定远与杨虎生还有楚英奇都是熟人了,尤其是滕定远那复杂的表情更让人忍俊不禁。
但无论如何如王垚、徐天峰和自己有掌门亲传这一渊源,赵嗣天则和自己有几场同生死共患难的情谊,这些关系肯定要维护而后巩固。
所以这种境,就真的讲缘分,讲运气。
陈淮生也不是一个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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