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而且那个汤姆,我听说以前是个拉皮条的你说说看,多年前肯定就是汤姆把阿列克谢拉过去的”
“真的,”听者睁大了眼睛,“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呢上次卢卡西诺家吃了一个闷亏,你知道吗?我听了都好笑卢卡西诺家的老头子还以为这个小子是多么大的来头呢,结果给他唬住了,还赔了一个伯克女俘虏去结果现在他们知道了,那个维克托就是个私生子,在家里屁都不算,一定后悔死了他们本来还指望巴结一下领主家的少爷呢,哈哈”
“是的,”梅尔家的女人笑眯眯的说,“看着卢卡西诺家的人哭丧着脸,可真有趣儿”
这种对话在酒馆里、在货仓边、在小麦磨坊里、在布匹行会中到处流传,到了后来,汤姆成了我的生父,而哥特则是我的旁门大伯,杰克是我同母异父的兄弟反正我可能是一切,唯独不是正牌的罗曼诺夫这些传言让别人相信,我是一个有名无实的花架子,是一个大家族身上的寄生虫,是一个赖着不走的混账
这些日子里,汤姆交了很多朋友,哥特则常常和工匠们议事,这两个人都被问及和我的关系,而我的名声以一个惊人的度酸臭了汤姆倒无所谓,他一开始就觉得我刻意变换身份是要吃大亏的
哥特则让我以后少出门,少惹争议:“在罗曼诺夫堡的时候,你只是一个马房小伙,与世无争,那个时候才是真的对你好你可以学你想学的,没有人管你现在你不该什么事情都掺和进去,你惹得争议太大了自从你被当成私生子以后,我就觉得不对了,我会找时间去喝伯爵商量的,再这样下去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的”
我只有每天去练习射箭,骑着铁脚练习越过栅栏
杰克这个做得比我好,他能够越过五尺高的木栅栏,我却连三尺都越不过去,每一次我驱马起跳的时候,铁脚就会吓得后脚人立,把头撇到一边有几次我都被向后摔下,脚拖在马镫上,被拖出去几米
第一场雪之后的一个月时间里面,连着下了两场雪
东部的冬天开始显露出肆虐的力量来
某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现弗拉基米尔在骂一个马夫,因为一匹马被冻死了那匹老马还是前任领主留下来的,本来就已经老朽不堪了,在河间地的时候还受了惊吓,一有声音和闪光,这匹马就哆嗦个不停,挪不动脚步,早死和晚死没有区别我知道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才让这个马夫选择逐天减草料,让这匹马变得虚弱好早点死去,让饲养者早日结束痛苦,减少损失
我甚至觉得这么做虽然有些残忍,但是没有什么大错在冬天的时候,草料是很珍贵的
我听了一会,似乎是弗拉基米尔有意要赶走这个马夫,所以在找他的茬果然,不久之后,这个闷头闷脑的瓦兰马夫就耿了脖子,把帽子摔在了地上,说他不干了这正合弗拉基米尔的意,他在伊凡哥罗德还有一整个班子,要来接管伯爵府邸弗拉基米尔要在明年春天之前把所有的位置换成自己的人,然后让家眷们顺利地进住
维基亚人不能随便的解雇佣人,除非佣人自己离开,或者佣人是契约奴隶如果贸然解雇佣人的话,这些人有权利去城镇中心找护民官敲响大钟的,虽然我觉得在瓦兰科夫,护民官的权利根本无法与伊凡哥罗德相比
那匹死马没用了,被人拴着脖子和蹄子,像是拉口袋一样的拖出了马厩
那匹马的眼睛还睁着我还记得我喂铁脚燕麦的时候,这匹饥饿的老马把鼻子凑了过来,想分一口但是铁脚咬了它,把它赶走了它的皮毛块块掉落,斑驳如同磨破的亚麻布我记得这匹马兀自呆在墙角喘着气,饿的站不稳,提心吊胆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现在它死了,被三个男人和两头牛拉走了
铁脚看见我来,打了一个喷嚏我从怀里摸出了一把燕麦,伸到铁脚的鼻子边,铁脚伸过头来闻了闻,却没有吃
铁脚一直盯着那匹老马,看见它被拖着离开了墙角,消失在院子那头
一大滴眼泪从铁脚的眼眶里面涌了出来,滴在我的手上
“它没用了,”我摸了摸铁脚的脖子,突然感觉有点冷,“他没用了,铁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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