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山坡边上。我们向女酋长告别。
酋长冷淡的和我喝完了一只牛角壶里面的烈酒,然后用刀把酒壶砍成两截,一份送给我,一份她自己留着。
在阵阵号角声中,库吉特士兵们开始在军官们的催促下组成成排的队形。如同一条黑色的长蛇,逶迤着带着大量的辎重,朝着维基亚的方向离去,灿烂的旗帜漫天飞扬。库吉特人的部队特意绕了一个大圈,以便人人都能路过我们的这支小队身边,在途径我的时候,每一个库吉特士兵都会把毡帽取下来。对我点头致意。马蹄声、士兵的喧哗声、大车轮子艰难移动的咯吱声、牲口的叫声,使得这里热闹非凡。在一旁的库吉特城镇边上,茫然无助的守军士兵和居民木然的看着我们,等我们离开之后,他们有一整个乱套的城市要去恢复。
女酋长换上了在寺庙里我遇到她时她穿着的衣服,她骑在战马上最后看了我一眼。便转身离去。她的掌旗官是一个白发苍苍的库吉特老头,贴身扈从则是一群沉默而迅捷的库吉特武士,这些人随着她一起跑动的时候,气势非凡,马蹄踏起来的土块纷飞。维多利亚带着她的士兵们终于离去了,我们在半天之后,就已经看不清他们的队伍了。
我们随即离开,以防城镇里面的居民拿我们撒气,在入夜的时候,我们抵达了一处废弃的村庄,并在这里宿营。
过了五六天之后,一个拓荒者带着三匹马追上了我们,他带来的消息依然是“瓦兰科夫围城依然在继续”。这已经不是什么值得注意的消息了,我甚至怀疑乔万尼再拖几个月,等议会士兵的士气彻底崩溃之后,就可以和加里宁体面的谈条件了,不过这个想法也就在我的脑袋里面出现了一会就被我否决了。我知道加里宁是什么样子的人,当加里宁觉得一个人是他真正的威胁的时候,一旦站了优势,他便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退让。
使我们感到担心的是,拓荒者随行带着的,还有他的一个同伴。同伴已经死去多时,散发着恶臭,被这个拓荒者用牛皮包裹着捆在马背上。
“瘟疫卷土重来了。”这个拓荒者轻描淡写的说,“不过这次爆发的是之前遭到瘟疫较轻的地方。已经死了很多人的地方,反而没有事情。”
“这已经是第几次瘟疫重来了。”哥白尼叹息道。
“不同地方不一样,”拓荒者说,“有些城市已经第三次遭到了打击,有些则是第二次。有些学者觉得这瘟疫非得逐一感染每一个人,才会罢休。好消息是瘟疫一次比一次轻,每一次死得人都比上一次少。”
“那是因为本来就没有多少人了。”哥白尼有点感慨的说。
“也是。”这个拓荒者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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