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从周调兵遣将,挫败杨守亮、杨守信攻占洛阳的企图,成果斐然,但在天后眼中已是罪人一个。顾头不顾腚,被下马贼杀到汴梁,搞得京师人心惶惶,令她大失所望。
还有丁会。跟着黄巢转战南北数千里,群臣力荐最懂流贼心思了,结果就这?
谢彦章,官渡马战被一個无名杂胡挑落马背险些被斩……所谓大梁第一骑将如今看来也是矮子里拔高个。内外诸将擅长马战的本就不多,谢彦章这个第一骑将的真实水平能高到哪。
好消息是亳州、义成军的勤王兵已经抵达,汴梁略安。只待四方军马汇集,届时如若扎猪之辈还不走,就会歼群贼于城下。
天后揉了揉太阳穴,继续阅读葛从周的急报:“…西贼狂妄,突兵冒进,是急河中而围魏救赵也。此時只以京师为饵,俟臣妥理洛阳军事,便星夜以进…请州兵、土团掘沟种树,坚壁清野,倚四面纵横水网罗贼一隅,固城待臣,不可接战。使外军云集…此为万全…臣细虑情势,舍命追截,必不令越汴梁一里半尺,犯二圣威严于阙下…”
葛从周的制敌方略和她的猜想一模一样。
但天后对此人已不敢全信。不过公开场面上她不会把这种不信任流露出来。看完后,处变不惊的天后略作思考,沉静吩咐道:“让中书省遣使告诉葛从周,我不怪他。为我全河洛之地,使我无亮、信之忧。勿以汴梁为念,惊慌不安,错控大局。”
被下马贼直捣汴梁在她之前的最坏打算内。既选择主力尽出讨伐克用、李晔翁婿,这就是必须承受的代价。靠国内的州兵、土团和少量留守禁军,加之骑兵少,想灭了来去如风的下马贼,很难。
责任,没法全怪到葛从周头上。
天后是明智的。
料理完琐事,天后看着地图,表情木然:中原地形太差了啊,除了一条黄河、一个虎牢关,几乎没有任何地利。今后唐主逢秋就入寇,又该怎么办。造一路寨子,学前唐对付吐蕃那般,在州县囤积大量兵马——防秋?如此几番往复,不战自败矣。或许该考虑迁都许昌、宋州。
宫门大开,她又来到北城视察敌情。
掖庭令李伊、宣徽使蒋玄晖、开封尹张廷范、皇城使领左羽林卫大将军王彦章等人率侍者、群臣、护军亦步亦趋,紧紧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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