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衍嗣伪位,拜张格宰相。后唐平蜀,又被征到洛阳为三司副使。少子张播亡于淮南,为杨行密庇佑,辟为幕僚——“播每有公事,必于列圣真容前理政,以示未忘朝廷。”
疾风知劲草,患难见人心。
“圣人……”张濬还不知道圣人是在回忆他的生平,咳嗽了一下。
“嗯,真知灼见。”圣人回过神来,点头认可。对这种员工,鼓励热情,放在合适岗位干活就行,而非与之辩是非,讨论重大决策。
“张公擅长什么?”圣人主动转移话题。
张濬讶然的看着圣人,分别才四年,就把他忘了?
“乐理,数学,机关术,纵横术,土木术,史,经学……也谈不上高明……”
他能当宰相,当然是有本事的。会造编钟,手搓乐律,三位数乘法脱口而出。能主持帝陵、宫室营建。擅长理财。经学、历史、法术也是专家。被迫下野的原因在于不明白这是什么时代。
所以赵、魏、燕、汴、沧、云、岐联名请讨李克用,他觉得希望大大滴。殊不知这是京西北李茂贞、王行瑜之辈想让神策军和李克用拼一场,量朝廷的底。是朱温想给朝廷树一强敌。是河北藩镇想借朱温之手打压李克用。是朱温想挑起朝官、内竖开战……看似一次请讨,实则涉及的种种算计、腌臜之多、之广、之深,他和昭宗没搞清楚。
结果就是各方的“所需”都达成了,而朝廷血亏。
“谦虚了。”圣人摆摆手,道:“张公青春时在金凤山自比卧龙,单就这份举世非之不加沮,我不及也。可否讲讲隐居的生活?”
说起日常,张濬就自然了。甚至还讲了少时生计窘迫,在横海军治下某县为税吏,结果因为教领导做事被开除。丑事毫不避讳,可见他性情洒脱,和昭宗关系到位。
圣人耐心听着,任由张濬发挥表达欲,偶尔问一声“然后呢”。
旅游洛阳,攀附田令孜、杨复恭,掌管度支司,避乱商山。
指点县令某日某地给逃亡路上的先圣进献数百车食物。
担任王铎的判官,协助收复长安。
出使青州,说得王敬武从黄巢阵营倒戈勤王。
再到斗法凤翔、邠宁。
不知不觉,直到闻人楚楚再次来奏:“朱瑾觐见。”
一看倒映在太液池的火烧云,张濬才愕然他和圣人单独从午后待到了黄昏。作为修臣道的人,他仿佛得到了最深重的嘉奖。起身,缓缓倒退三步,一手拎衣摆,一手如翼伸出,翩翩起舞。
“容罪人无耻,还想在左右效力。”
“我没法让你站在朝堂上。不提外舅,近在眼前的贤妃就恨你入骨。”
“那么退而求其次,以山人的身份陪伴君侧。”
“理应如此。张格可入翰林院,张播武艺过人,录为千牛备身,补蓬莱班直使。”特别是张播,经过历史考验的李氏死忠:“张馨封为昭仪。”
“甚好。”
送张濬前往银台门出宫途中,圣人又嘱咐道:“以后每七天召见张公一次。有急事就让郑延昌、李溪、王抟、韩仪递话,我自抽空约会。”
张濬无言以对。
唯拜而已。
“传朱瑾。”回到蓬莱殿,圣人开启今日最后一场召见。
等待的过程,他翻了翻案头。离出征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各种公务也是繁杂。
五月初二,葛从周攻怀州,与王子美、萧秀激战。
朱贼西进交手正在围攻陕州的杨守亮、杨守信。梁汉兵三战三败,士气大挫,奔回桃林塞途中发生鼓噪,杨守亮约束不住,干脆放任,乱兵散了一地。
李存孝原本打算出汝州,向河南府南部门户伊阙挺进。
但拨给他的赵宠、欧阳剑、阿摩难等部万余大军被叫回来休整了。长时间不返乡可能军乱。另外,圣人也不想看到李存孝在自己的部队建立威望,当个统帅就好。
赵匡凝、夔帅李嗣周合军七万入境虢州。他俩的兵马大头是新募的,虽然也训练了几月,看起来像模像样,但未经检验,故不敢冒进,在虢州等李某汇合。
魏军武乙戟、田恒强攻河阴桥。
杨行密部署在楚州、寿春的戍军动作频频,有大举进犯颍州、徐州的势头。
马殷派出八千人北上讨逆。
李克用还没动静,不知什么情况。
“大家,朱瑾到了。”庾道怜走进来禀报道。
有些书,翻着翻着就烂了。
拉住庾道怜柔软的手,脑袋埋到胸口上蹭了几下:“味道变了。”
以前是老处女,现在是少妇。
“喜欢跪着还是抱骑在腿上,侧躺着。”
庾道怜把手抽了回去,脸红得像烧红的烙铁,只差没冒烟,察觉到对方更进一步的意图,忙收紧双腿,夹住抠弄的魔爪:“大家二姨就在殿外,不可胡来…”
真的吗。
他更兴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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