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细细一考虑,目前还不具备这个条件——邠宁西接泾原,东毗鄜坊,北连朔方、定难。直接打过去,泾、夏、鄜、朔四镇怎么想。当地缘安全受到严重威胁,这帮人会不会像河北那几个贼子联起手来对付朝廷?
概率很小,但不是没有。站在皇帝的角度考虑,哪怕只有千分之一,也得当成百分之百来对待。因为以现在的身家而言,没有可下注的资本,输了就是万劫不复。身后就是老婆孩子人心向背,敢赌吗?
罢了,邠人要是再推一个节度使,可以先承认着。
同州现在是首要,等岳父回信,就宰了王行约那厮。
剩下的事就是屯田、养民、耕战了。再过一个月等夏收初步完成,畿内二十二县的丁壮农民相继入京操练,又是邀买人心、培植党羽的好时候。现在的这些募兵武夫,圣人很不喜!只是没可替代的对象,不得不信任——重农抑商,确是统治者第一要务。谁得到农民,谁就攻取天下。
数了数,现在已有畿内22县、岐地11县、华州3县,共计36个县,可战之兵四万多,民百五十万以上。放眼天下,可称强藩乎?
“要是能再得到同州就好了。”
岳父敢不许,就天天晚上挞伐他的宝贝闺女!让朱邪吾思走不了路,下不了床,哼!
明日,他打算低调出京巡视一番,就像上次西巡武功县一样,主要是视察司农卿李群的屯田工作,进行这么久了,得检查一下。
那些个豪族、大中地主,应付编户齐民有一套。官吏收了好处糊弄上头也是基本操作。说白了,地主的尿性从古至今都那吊样。不弄疼,不会收敛。
圣人不打算问他们——直接突然杀到京畿某县某村庄,入户探访当事人。田地,是不是真的授了,数量够不够。种子给没给,牛、挽马、农具到底借没借,赋税征收比例是几何。谁要是割他的韭菜为自己服务,那就去死吧!
“已是午时,你小憩一会吧,妾去一趟枢密院。”赵氏喝了口水,起身欲走。
妾?圣人注意到了赵氏自称的变化,之前大多数时候都严肃的自称臣,两人打打闹闹的时候,自称我。对他这个皇帝的称谓也突然间变了,以前心情好就称大家、官家,很亲昵。否则,就是圣人、陛下、乃至皇帝这样正式而生分的称谓。
现在自称“妾”,对称“你”……
“先不急。”圣人一把攥住她的手,直接将这个身高大概一米七七、体重130多斤的铿锵玫瑰拉到怀里。
“皇帝何为!”赵氏秀发散乱,香肩锁骨呼之欲出,一把捉住自己领口。
“你说我要干什么。”对视着妩媚清丽的眸子,圣人高高兴兴道:“想让夫人给我生个儿子。”
“这世道,生下来遭罪么?”许是担心何虞卿、朱邪吾思两位大牌突然到来,赵氏翻身挣脱,急道:“闻人楚楚她们新到枢密院,还不熟悉,我且去看看,天黑再说。刚才已经让官家尽兴了,还不满足吗。”
“我有数。”
“偏偏我又吃你这一套。”赵氏快疯了。叹了口气,双手搭上斜领。顿了顿,缓缓往外拉开衣服,语重心沉:“好好经营国事,这江山就指望官家振作,好不容易有了盼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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