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张清麓，这时的口气也不自觉的带着憧憬和羡慕，跟小散修看到高高上的道宫真人的神色并无两样。过了一会儿，他露出了几分遗憾，道：“但是昆仑道统太散了。我们灵山道统从开始，就是往一个拳头的方向展，而昆仑道统则是一盘散沙。五千年的那一场交锋，我们只和几个山头的修仙者生了冲突，后的结果，勉强维持了一个不胜不败的局面，所谓的雁山天堑，其实是灵山的高祖与那几个山头的修仙者商量出来的。如果昆仑道统稍微有团结之力，早就将灵山这生的道统碾压成齑粉了。”

说到这里，张清麓道：“以前你可能没注意，不过我还是先跟你说了。有个称呼你要分明——修仙者，那是指的昆仑道统的人，修道士，那才是我们道统的。这两个词的分别生疏的太久了，大家都不注意了，但是将来一定会有重拾起来的那日。”

张清麓拍了拍脑袋，道：“对了，还有一种盘道的仪式，现也不常用了。不过底下的那些修士还用，什么‘红莲白藕青荷叶，敢问道友是哪家？’这几句话，当初就是因为道统之争存的，那时候若是盘道盘出双方是两家道统的，那可是拔剑就砍啊。现也渐渐没人提了。那些散修说起来，大概是为了好玩儿。不过将来，可能还会真正的出现。”

程钧微笑，这一世确实很少有人对他盘道了，仅有的一次，就是刚进万马山的时候，岳华老道曾经这么盘问过他。那岳华老道想必也不知道其的渊源。

张清麓接着道：“说了这么半天，你还记得我问你的问题吗？天下是什么？天下就是雁山的两侧，两个道统，两个人间。还有其他我们不知道的地方。”

与程钧一样，他也留下了余地，这一点程钧是佩服的，他自己留下余地，是因为他早就接触到了无的世界。但是张清麓生长道宫，连雁山这道门都没打开过，竟然还相信天外有天，那是很不错的了。

程钧道：“那么天下怎么了？”

张清麓道：“天下要乱了。止了五千年的休战协定，终究要到了头。”

程钧迟疑了一下，问道：“难道——上清宫要再次打开那扇门？灵山道统觉得五千年的时间，已经足够了么？”

张清麓淡淡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或许足够了，又或许，不够也得够了。五千年的时间，足够把燕云上下打造的铁桶一样，也足够把道宫的势力展到没法再展。雁山一侧的世界就那么大，如果不把触角伸出去，道宫的展终究是有止境的。”他轻轻的道，“水满则溢，月盈则亏。我们修道的人，竟然罔顾了道家和光同尘的道理。以至于现走入了死胡同……道宫的压力太大，对下面控制得太严，其实矛盾早就酝酿了。如果不找到的土地转移的话，那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