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么说呢?
赵玖也不在乎了……甚至有一种释然与期待感。
但必须要强调的是,虽然都坐在崇文院内,可赵官家的这种释然和期待,与几位宰执们的释然与期待,注定不是一回事。
宰执们的释然和期待,乃是指望着梁山泊水军乾坤大挪移出现在黄河上,再消灭掉金军的内河船只,彻底将防线移动到黄河天险一带,使得后方彻底安稳下来;而赵玖的释然和期待,却是指望着这一刀捅出去,为迟早要来的大战役取得一点点先机。
赵官家还是坚信,大战在前,势不可挡。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腊月十二上午,已经封闭城门两日以至于人心惶惶的东京城终于等来了翘首以盼的那个船队……但前期到来的只有十几艘轮船。
没办法,路上出了点问题,两艘轮船在河道中卡住,手持金牌的杨沂中当场将那个没有奉都省署令清理河道的知县拿下,然后废了好大力气,方才将两艘轮船拖拽到前方汊港内,再继续行船。
这是一个意外,但却是意料之中的意外……一个百日被耽搁了下来。
不过,等到了傍晚,后续船只到底是陆续入城,平底渡船、渔船倒无所谓,直接等在了城外,而后续十几艘轮船,却是灯火通明、连续不断的两岸火盆映照下,学着之前的十几艘轮船小心翼翼的通过新开挖的沟渠,进入宽阔的汴河河道。
而大相国寺那边,早已经连夜将小型配重投石机与火药包运送到汴河河道旁。
只等翌日天明,便装船出发。
张荣是初次在船上用小砲车,早早跟陈规陈枢密一起去相国寺观摩学习去了,而赵官家却是立在汴河北岸,望着身前绵延不断的数十艘黑洞洞的船只,一时失神。
“这便是轮船吗?”
赵玖借着火盆的光线,负手看了半日,方才出言。
“好教官家知道,”回答赵玖的乃是随着后续船队回来的万事通杨沂中。“这种船因舱底有水轮而得名,以人力踩踏,转向、进退皆自如,且下层一意操船,上层一意作战,远胜寻常内河船只……唯独一件,那便是需要水域开阔,方可好用,所以此番入广济河道,沿途也是小心又小心……不过官家放心,入了汴水,汴水宽阔,就又妥当一些,进了黄河更是如鱼入水,而且往后都是顺流而下,金军必然猝不及防。”
赵玖摇了摇头,很显然心思不在这些他早已经听陈规说过的废话上面:“梁山泊如何来的这般多轮船……能自己造吗?”
“俱是当日官军围剿遗落……据说原本有五六十艘,败了之后,遗留四十来艘,这次发出三十艘。”杨沂中略显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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