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还未亮,齐宇恒将韩非旸安置好后,便换上朝服,将拟好的奏折揣在怀中。
“好好照顾沈家家主。”向一旁的管家仔细交代了几句后,齐宇恒便要离开。
“大皇子殿下……”韩非旸虚弱的声音飘入齐宇恒耳中,让其回过头来看着他。只见韩非旸手肘撑着身子,侧躺在床榻上,向齐宇恒望去。
“你怎的起来了?”大步上前,来到床榻边上,齐宇恒低头问道。
“大皇子殿下可是要在早朝上向皇上参奏顾逸轩?”手脚的剧痛依旧,就连简单地撑起身这个动作,也让韩非旸极为吃力,手臂上的颤抖明显,齐宇恒向管家使了个眼神,示意其拿来一个枕头垫在韩非旸手肘处。
奈何韩非旸却轻轻摆摆手,将那枕头推开,不顾身上伤势起身:“无需这般。”双脚下榻,方才站直了身子便因腿脚无力,向前倒去。
“愣着作甚!好好搀扶着沈家家主!”身上朝服不可沾上污迹,齐宇恒朝管家吼了一声,便见着管家急急匆匆上前,将韩非旸扶住。
“大皇子殿下若是要上朝,便带着非旸一道前去吧。”韩非旸半靠在管家身上,借着他的力道,方才站稳了些。
齐宇恒皱了皱眉,看着韩非旸双手双脚上,那鲜血淋漓的伤口:“非旸,你还是留在府上好好养伤,莫要随意走动,仔细撕扯到伤口。”
“大皇子殿下既然是要参奏顾逸轩,只是文书怎能够令群臣心服。不若带上非旸一同前去,铁证如山,便是他顾逸轩有三寸不烂之舌,也是无话可说的。”韩非旸的话,听起来极为有道理,齐宇恒低头思忖,随后抬头看了看他的伤势,迟疑不决。
“非旸,你这伤势……”虽然韩非旸的确言之有理,可血污上殿,乃是对圣上之无礼,齐宇恒面露难色。
“大皇子殿下若是担心血光染御殿,大可不必。”韩非旸侧头向管家点了点头,示意其扶着他向前走了几步。
每踏出一步,便是一个血红的脚印,看得管家也是有些不忍:“沈家家主,您莫要再走动了,这血迹……”
“大皇子殿下。”韩非旸并不理会管家,执意走到齐宇恒面前:“韩某这般模样,才能更加令人信服,那顾逸轩的的确确是对韩某动了私刑的。这血迹,并非是对御殿的玷污,而是对大皇子殿下的佐证!”
齐宇恒被韩非旸彻底说动,犹豫不决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点点头,对管家道:“将沈家家主扶上马车,与本殿一道入宫!”
“是!”管家哪里敢怠慢,急急点了头,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韩非旸,一面跟着齐宇恒向外走,一面吩咐下面的人拿来披风。
正当二人欲上车时,只见前方,方家的马车急急奔来。
车才刚刚停好,便见着方钱匆忙下了车,见着齐宇恒道:“大皇子殿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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