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策,会是一个很难很难对付的家伙。不论诸相如是否乐意,都必须承认,想对付王策的人多了,想挖坑埋王策的人也多了。可王策至今活得很滋润。
王策的修为不值一提,不是说战力差。而是王策绝对不会在这时跟人交手,诸相如巴不得呢,一交手就暴露,那多好。
“他像泥鳅一样滑不留手,又狡猾多端。并且,他很了解我们两衙的底细。一般的法子是抓不住他的。”诸相如断然道,却被众人承认。
诸相如面无表情,思量一会,沉声道:“我们有一个优势,我们知道他要去哪里。”
“西北。京城!”
诸相如重重一拳砸在桌上,一只胳膊放在沙盘西北,一只胳膊放在沙盘的京城。从两个方向,狠狠的往中间夹住!
“知会军机院,知会从京城到西北的守备军,我们要求他们无条件配合行动。必要时,调动西北军出动。”
“北武军,南武军,出发。我要求你们在供奉的协助下,沿路向西北推进。”
“大内营会在天空搜索。往西北是各地守备军,往京城是南北两军,天上还有大内营。”
“我看他还能往哪里走!”
按诸相如的描述,绝对是北唐前所未有的大规模搜捕行动,简直就等于是拿高射炮打蚊子,这轰动性不言而喻。
除非王策能在一天内,突破西北,否则。一旦完成合围,王策俨然就成了西北和京城之间的夹心饼干。
一天内离开北唐?除非王策是神化高手!
跑路第四个时辰了。
王策胯下的白马喷出激烈的气息,奔驰中双腿一软,轰隆一下一头栽倒。王策一个腾空跃起,再看马,几乎是活活累残了。
白马躺在地上哀鸣,王策拍拍它,满是歉意:“对不住了。”
“差不多是地头了。”王策淡定的靠双脚踏上路程,一边走一边是欢快的唱歌。
“我剑,何去何从,爱与恨情难独钟。我刀,划破长空,是与非懂也不懂。我醉,一片朦胧,恩和怨是幻是空。我醒,一场春梦,生与死一切成空。”
歌词和歌声充满了浪荡和洒脱,轻悠悠的在这冰天雪地里传播,格外为王策添上一份独有的悠然与自在,便好似那一种逍遥江湖的气度。
王策不过是随口唱的,这一唱,却才觉得忽然很是喜欢这首“刀剑如梦”。
“我贱,何去何从……我倒,跌落天空……”
王策很嘴贱的又一次篡改歌词,在旁人来看,他是有点犯贱。眼见过两三年,就要坐上权柄滔天的南衙指挥使宝座了,皇帝宠溺得无以复加。
前程就是一片坦途一片辉煌,他竟然挂印跑路了。
放声高歌,王策老马识途一般,悠然的越过山头,一个村落出现。他眨眨眼,泛漾一抹轻笑:“好吧,是时候验证我的未雨绸缪了。”
悠然的入村庄,来到一户人家,敲敲门,对主人道:“我是南衙的,今日来取马。”
这主人是一个猎户,怀疑的端详王策几眼,然后流露释然之色:“官爷,你可算是来了,再不来,靠上次那点银子,可就养不起了。”
王策洒然,扔了一块金子给这家伙。
这主人兴高采烈的为王策把一匹养得膘肥的战马出来,王策满意的翻身上马,策马疾驰转眼不见。
不顾马力的疾驰半个时辰,王策忽然一个跟斗下马,牵马藏身起来。
天边,一个黑点飞速的从小变大,然后仿佛流星一般的飞掠下来。站在山巅冷冷的向四周观察一会,然后才腾空消失。
王策从雪地上爬起来,吐了一口雪,目视那黑影消失。
半晌,雪地里是王策的一声叹息:“这回麻烦了,这不要脸的皇帝,居然真把大内营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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