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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哗啦!
一只像裹了一层牛皮的手,重重的抡在树干上。那老茧和树皮磨在一起,竟然把树皮磨烂。
一拳抡中,变为爪子集中光滑的石壁,指头如刀锋,抓过之处石粉飕飕直落。一个凶猛的近身肘击,这一个小山竟仿佛被这一下轰得摇动起来。
像一只猛虎,像一头猎豹,不动则已,一动便是雷霆之击。那种凶猛暴烈扑面而来,端的是教人震撼。
“寨主!接住!”
一把丈八方天画戟被抛在半空,滕沫腾空一把抓住方天画戟,一霎抖动手腕,那股子暴烈凶猛顿时教天地动容。
那一块当中的大石头轰的一下,被方天画戟一下劈中。滕沫的胳膊每一寸肌肉便好像精钢一般,发出一声怒吼,全神贯注的一劈而下。
嗤啦!这一块大石竟被从中劈成两半,一挑一拨,方天画戟顿时好像绞肉机一样把石头绞成无数碎末。末了,方天画戟重重的被一把掷出,轰隆隆的数声,以无可匹敌之势连断三棵树才缓下来。
震撼!尽管不是第一次看见,山贼们仍然为之震撼不已。
王策错了,大胸姑娘不是暴力女,这位滕沫才是。所谓“马中赤兔人中吕布”,这就是扎实的女版吕布。唯有看见这一幕,才明白滕沫双手那厚厚的老茧从哪儿来的。
滕沫接过婢女递来的毛巾,擦擦汗水,在山贼的鼓噪兴奋中,方自流露些许的笑意和快意。
“大侄女,今天你是这个!”隆以征竖起大拇指,满是惊叹和赞赏:“以往你可是劈不开这么大的石头,今日难道修为又精进了?”
滕沫摇头:“暂无精进,只是……”一顿,酝着一抹淡淡的满意:“全凭一股气势,进而一鼓作气。十分的事,便能做出十二分。”
“二叔,你以为如何?”
二寨主穆文成是一名须发变灰的老农模样的人,嗑嗑烟袋:“是这道理。”
滕沫很是粗鄙的用毛巾在胸前和肩窝等处擦拭汗水,身处山贼窝,也难免举止粗俗,不太讲究。他们是山贼,又不打算考状元,不需要太在意这些。
把毛巾扔给婢女,滕沫上前:“二叔三叔,我送你们。”
在磕磕碰碰的山间小路上,一路慢走。穆文成眼波变幻,见四下无人了,才慢慢道:“大闺女,你是有话要说吧!该,王策走了好几天了,我寻思,你也该找我和老二了。”
很少会有人注意,滕沫总是落后两位长辈半个身子。这时,却忽然大步一下,变成并肩:“二叔,三叔,山寨只有我们三个斗罡境。”
“你们说,以我今日表现,能否力敌二叔三叔你们的联手?”
穆文成和隆以征神色一凝:“我们老了,身手大不如从前。不过,这人活得久一些,总归是要经验丰富一些,闺女,你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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