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钟飞雄离去了,我父异常伤感,感叹再无知音品器。但就在一月之后,钟飞雄又回来了,不但他来了,还来了很多人,来人让我父交出霜刀,说要给元始宗宗主李飞花贺寿,如果不交出宝刀,我林家村将会大难临头。我父惊怒,质问钟飞雄何故出卖我们。钟飞雄当时扬天长啸,大吼‘喝酒误事,酒后失言连累了至交!’,便自绝于我父面前。我父见状目瞪欲裂,自然明白是这些人听了钟飞雄的酒后之言,威逼他前来寻刀的。此时好友自绝谢罪于前,我父怒火中烧,道:‘堂堂元始宗,要这般逼迫人?传出去不怕人笑话么?’哪知道那人哈哈大笑,道‘今日不寻到宝刀,谁也离开不了!’,他手下之人四处翻腾。我父乘机将我和姐姐藏在暗窖之中。寻到宝刀之后,那人直接收在怀里,说宝物元始宗收下了。我父挣扎,说元始宗时名门正派,不能做这样的强盗之事。哈哈哈,名门正派就不会做强盗之事了?那人听我父亲这么说,居然起了杀心!可怜我那村中四百多口人,全被这些名门正派屠杀干净!他们怕事情败露,不但一处一处的翻找遗漏之人,居然还派人在村外,伏击那些出门办事刚要返还的人。我和我七岁的姐姐,俩个人就在地窖里,看着父母亲朋横死面前却无能无力。哈哈哈哈!”
说道这里,林小智惨然笑道:“我现在还记得,我们在三天之后走出去的时候,那如同地狱般的情景。我姐姐哭的眼泪都没了,最后她说,都怪我,如若不是我遇见了钟飞雄,就不会有这一切。哈哈哈,我也觉得。那日,我便与姐姐失散了,她走的时候说,再也不想看见我,哈哈哈,是啊,我这样的人,谁又想看见我呢?”
秀芝眼中泪花不断,摇头说道:“不会的,不会的,这些都不是小智哥哥能预料的,这不是你的错。”
陈衍秋冷声说道:“元始宗还有这样的手笔,哼哼。这也许就叫做飞来横祸吧!”陈衍秋朝林小智说道:“林兄,你不必自责,六岁的年纪,你能做什么?没有这些名门正派的贪欲,哪有血案?”
林小智哑着嗓子道:“陈兄,我林家村到如今还戴着通魔叛族的罪名,我不甘啊!”
陈衍秋道:“此事,我会查个明白,林兄放心!”
王青说道:“这么多年,你可曾找过你的姐姐?”
林小智道:“当日,姐姐埋怨我才离去,我一人苟且度日,但无时无刻不想一洗林家村当年之冤屈!我一方面招揽人手暗中积攒力量,一方面也在四处寻找彗心姐姐的下落,但始终没有消息。”
“令姐叫林彗心?”陈衍秋问道。
“是的,姐姐出生的时候,曾有彗星划过,父亲才取了这个名字。”林小智说。
陈衍秋点头,道:“好,我会帮你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