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子民,无衣食之患说明这场大战,还远未超过大乾国立能支撑的极限
而据他所知,如今中原境内百姓流离,一些地方更是肌殍遍野
非是因天灾,而是因**
“我观孔瑶用兵,极有章法,不愧是盖世名帅别说一月,再给大商半年,也未必能突破闽河”
那‘阳明’手执着酒杯,若有所思道:“陛下战前不知,此时也应该察觉困境,必定会谋求破局再观那位大乾国君,视乎也无意再拖下去所以这一战,还存着变数料来胜负定在旬日之内不过守仁,依然是看那位大乾国君陛下他,只怕不是对手——”
那‘文蔚’顿时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寒气知晓他眼前的这一位,不但是文才冠绝云界武道兵法,也同样是世间顶尖,绝不逊色于世人所谓的天才
尤其是兵法,同辈之人论兵,无人是他对手每每有战事时,此人论断,绝无有不中之时
虽自嘲是纸上谈兵,可在‘文蔚’的眼里看来,他这位好友,绝非是那种只能夸夸其谈之辈
若能统百万兵,征战沙超说不定也孔瑶一类的人物
下马可治政,上马可领兵,乃是全才
那一手弓术,更连圣境强者,在千里之内,亦可诛杀!
大商以六倍之军临敌,这位竟是料定了大商必败
这一战,可是关系着云界霸权争夺,中原南疆,究竟谁属
若真如其所料,这个天下,怕是即将大变——
旁边那少年,此刻却略有些不服
“老师!个那宗守,可是被朱子先圣定为儒敌之人!此人在国运之战时,却建造酒池肉林,料来不是什么良君我大商岂会输给他?元辰皇帝,更乃是大商中兴英主,又岂是他能够比拟?”
那‘阳明’嘿嘿笑了笑,也不去与他辨只一记手刀,敲在了少年的头上
“眼见才能为实!东临蛮荒之地,却能有如此繁华,岂是虚至?那宗守为人如此,岂能听他人之言轻信?”
少年‘诶哟’一声,敢怒不敢言他这位老师,这个时候从来不与他讲什么道理,只以暴力说话
此时只能羞恼道:“孟子曰: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赡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诚服也!”
“是要以理服人么?宗羲你这句,倒是背得挺熟的!”
阳明嘿嘿一笑,毫不客气,就又是一记手刀敲在了少年的头上
“我这是教你,理不可强辩!即便要反驳你老师之言,也需拿出合理的论据!我儒家经纶,彼此矛盾冲突处颇多,就因无有逻辑此不可不查!”
对面的‘文蔚’顿时莞尔:“我倒是听说,这十年以来那位国君理政之时,实在少之又少于是说是国君之劳,倒不如说是贤相之功!”
又笑道:“且那位大商国君,在南疆之地,大修宫室也是事实”
“这正是我疑惑不解处!”
那‘阳明’摇头:“秦汉之后,都说要轻徭薄赋,国政无为才好秦隋早亡,可为前车之鉴然而观这大乾国内,却是处处大兴土木然而你观这东临之民,可有困苦不愿之意?”